估计是经常有人打柈子的原因,这山道上的爬犁痕迹不少,但既然是用马匹,气味已经被元宝它们锁定,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山道越走越偏僻,爬犁经过留下的痕迹也越来越少。
三人一路追赶了七八里地,眼见天色都暗了下来,山道上的新鲜爬犁痕迹也只剩下一条。
这种情况,不用再多作停留,几人打着手电,一路催马快跑。
就这样,一直追了两个小时,元宝突然叫了起来。
直到这时候,才勒住缰绳,让追风停了下来。
月亮当空,洒落的清冷月光,让林间雪地都蒙上一层朦胧光辉。
“应该就在附近,小心了!”
吕律小声地说了一句,反手将半自动步枪拔出来提着。
赵永柯和梁康波两人也不例外。
然后,三人一起顺着爬犁印记往前走了百多米,看到林间燃烧的火堆。
远远有声音传来:
“再哭,再哭我打死你!”
“别哭,有啥好哭的,你说你们在这种穷山沟里,一辈子的穷苦命,我们把你们送到南边,给你们找个好人家,说不定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要吃的有吃的,要玩的有玩的,多好。”
“还哭,小心割了你舌头!”
……
在一阵打骂声中,孩子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止不住的抽泣。
而且听声音,是三个孩子。
三人相视一眼,赵永柯说道:“没跑了,应该就是这些人!”
“咱们怎么过去?”赵永柯压低声音问道。
“就这么骑着马过去,问起就说是进山打猎的!”
吕律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不清楚具体情况,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三人直接骑着马领着狗子走了过去。
突然看到林子里有人出来,在火边的一对男女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就在两人中间,三个小孩被裹了床褥子,缩在树根脚下。
吕律也不靠得太近,当先开口问道:“爷们,你们干啥的啊,咋这么大晚上的还在林子里。”
那一男一女对视一眼,男的回答道:“我们也是倒霉,走亲戚,回来的时候,马受惊了,乱跑进了山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只能在山里过上一夜……你们是干啥的啊?”
“我们啊,打猎的!”吕律将貉皮帽子压低,骑着马径直走了过去:“本想着找个地方过上一夜,看见这边有火光就过来了……你们这咋还领着孩子,这大晚上的,就不怕被冻着?都是你们家的?”
“不是,只有一个是我家的,另外两个是亲戚家的,领回去玩两天,这不,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现在呆在这山里,一个个又是要回家,又是想妈的,又哭又闹,我们两口子也拿他们没办法。”
“我就说嘛,看着三个孩子差不多大,还有点奇怪,原来是亲戚家的啊。这山里边有只大爪子,你们可得小心……带着酒吗,给口喝的暖暖身子!”
“酒……有有有!”
那男的在身边一阵摸索,主动拿出个军用水壶送了过来。
三人翻身下马,吕律接过男子递来的酒壶,打开后闻了闻:“一闻这味儿就知道是好酒……对了,我们几个家就在附近,今天晚上要不到我们屯里去住,呆在这地方太遭罪了!”
吕律说着,水壶一扔,半自动枪口直接怼在男子的胸口顶着。
就在刚刚,他已经借着火光,看见了跟另外两个男娃缩在一起的刘玉珊。
赵永柯和梁康波也分别抬起枪,指着两人:“别动,谁动我打死谁!”
赵永柯直接走了过去,枪口直接怼在那女人的脑袋上。
这两人显然没想到,刚刚还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难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男人惊恐地问道。
“什么人?”
吕律笑了起来:“今天你们刚打过我儿子的主意,胆子挺肥啊,一转眼又把我们屯的女娃儿给弄来……二哥,先看看孩子,然后找根绳子,把他们两个捆了!”
两人都被枪指着,哪还敢动。
梁康波赶忙掀开褥子裹着的三个孩童,也就只认识刘玉珊,其他两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分别检查了一下,三个孩子除了被掐被打,身上弄得有些淤青,筋骨倒也没受啥严重的伤。
他在爬犁上一阵翻找,找出些绳子,依言将两人的双手给结实地捆了起来,从男子身上搜出把刀子,别的倒也没啥,另外就是从他们的包袱里搜出几个纸包,里面是一些药粉、烧饼啥的。
在把两人捆好后,吕律放下枪,朝着三个孩子走了过去,先把刘玉珊给抱了起来。直到这时候,三个孩子都还在满脸惊恐。
“这两人咋办?扔爬犁上拉回去?”梁康波问道。
“这种人配坐爬犁?二哥,你领着孩子赶着爬犁往回走,我跟三哥把这两人拖回去!”
“拖……这可是有好些里地!”
“拖死算逑!我还怕拖不死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