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身立即相谢,过了一会儿,沉重的说道:“最近,由金胡子李帮主发送的电报得知,在江南的幕后黑手便是河本大作,他让日本军人脱掉军装,装扮成日本浪人模样,在江南开武馆,经营鸦片,染指盐业,获得利润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关东军。”
张少帅似猛地醒悟过来,自言自语道:“日本国小民弱,经济疲软,但关东军更新装备之快、军人薪酬之高,一直是一个谜,看来今天找到真正的原因了。”
罗勇不假思索的问道:“什么原因?”
罗英拿着筷子敲了罗勇一下头,说道:“笨,还不是抢占我们的资源和产业,以此换取资金。”
路修身说道:“正是这样,有道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没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别说发动战争了,养一支像样的部队都养不起,关东军之所以嚣张跋扈,主要在于河本大作巧取豪夺我们资源。”
张少帅怒气冲冲的骂道:“老匹夫,用我之钱,养你之战。”
路修身说道:“此番我们回到江南,便是夺回我们的资源和产业,砍掉小日本的经济来源,惩罚河本大作。”
张少帅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豪气的说道:“师傅为了国家大业,鞠躬尽瘁,不辞劳苦。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河本大作于我不仅有私仇、更有家恨,我也尽一份微薄之力,献上六门火炮,送上四辆皮卡,还有银元一箱,另外安排十位身手俱佳的士兵全程护送师傅。”
路修身知晓火炮的威力,可以击毁坚固的城墙,炸毁碗口大的树木,要是有一发炮弹落在人群中,别想有活命的,一发炮弹的威力简直顶得上几十把机枪,高兴的向张少帅称谢,并说:“火炮和皮卡,我们心领了,有此利器,小日本别得逞。只是银元还望少帅收回,方今东北用钱的地方很多,我们路上花费不会太多,勉强还可以支撑。”
张少帅哈哈一笑,说道:“师傅往日如此洒脱,今日不必拘束,可听闻穷家富路,多指在家即使拮据,外出也要多备盘缠,免遭困苦。如今,你身边有十多名伙计和十名士兵,每日伙食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此银元正好助师傅能顺利到达江南,不至于在行途中捉襟见肘。”
路修身见张少帅考虑的周到,一些细枝末节也没有放过,心中无比感动,纵有千言万语到嘴边,更是无话可说,难以用语言表述出来此时的感情,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离别的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四辆皮卡发动机轰鸣着,路修身坐在第一辆皮卡上,张少帅站在一旁,路修身挥手向张少帅告别,皮卡一溜烟的飞驰起来,掀起了滚滚尘土。路修身看着张少帅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无限感叹,两人虽为师徒,但年龄相仿,要不是与张大帅结拜过一次,路修身真愿意与张少帅再结拜一次。
上次,众人乘船沿着运河北上,耗时耗力,吃了不少苦头。返回之时,有张少帅车辆相赠,避免了不必要的脚程,直接从人力时代,过渡到油气时代,更兼有持枪械的军士,一些小股土匪直接断了想法,众人一路上欢声笑语,没有波折便回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