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勇使劲拖着两人向外拉,两个仆人奋力反抗,嘴里喊着:“认错人了,我们不欠你的钱。”
罗勇不为所动,一直说着:“我追了你们一年了,这回不能再让你们逃跑了。”
其他赌徒听见欠钱不还的事情,也毫不在意,只是瞥了三人一眼,便继续赌博了。
王战有苦说不出,尽量大声说道:“小爷我今天不陪你们玩了,改天小爷陪你们玩大的,到时我送你们每人一个银元。”
其他几个牌友,奈何鸡血冲头,只注意到白花花的银元和手中的牌面,骂骂咧咧道:“没有钱财,别装阔,更别耍大牌,赶快滚开。”
五人走到门外,三辆黄包车拉到跟前,刘大虎和王战一辆跑在前面,中间是王战的两个仆人,罗勇坐最后一辆。
三辆黄包车飞奔似的跑向郊外,见越来越荒凉,王战心中恐惧起来,也不骄横了,低声说道:“这位大爷,想必误会了,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
刘大虎怒眼圆睁,照着王战的嘴巴打了一拳,骂道:“小兔崽子,给我安静会,让你说话时再说话,否则把你舌头割掉。看见你龇牙咧嘴的样子,老子气都不打一处来。”
王战疼的佝偻着腰,但终究没敢再说一句话。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三辆黄包车停了下来,众人下车,刘大虎找了一根藤条,对王战三人不分青红皂白先打了一顿,王战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刘大虎不怒反笑,放弃了王战的两个仆从,藤条尽照着王战脸上招呼,边打边说:“让你多嘴,让你多嘴,敢多嘴,便打你嘴。”
藤条虽然比不上木棒,但力道不是盖的,每次打到王战脸上,都出现一道血印,王战也不敢躲了,更不敢说话了,忍着痛,让鲜血尽流下来。
王战心里又委屈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个刘大虎要这么对他。他想求饶,可是又怕求饶会让刘大虎更加生气,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刘大虎的殴打。他不知道刘大虎要打他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他只希望这个噩梦快点结束。
刘大虎打累了,掏出王战的银元,扔给黄包车师傅,三辆黄包车一溜烟的跑了,王战望着远离的黄包车,绝望了,不过更绝望的还在后面。
此时已至深夜,月色如水,倾洒在这僻静的小路上,刘大虎等五人的身影,被拉的长长的。除了脚步声,就只有刘大虎手中藤条的抽打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罗勇在前,刘大虎在后,中间便是王战及两位仆人,五人尽选人迹罕见的小路,艰难前行。若走的稍微慢一点,刘大虎的藤条已经打在三人身上了。王战和两个仆人的亮丽的衣服,早被藤条打开了口子,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血迹混着泥土沾满了身上,脏兮兮的,惨不忍睹,更与乞丐无样。
夜愈发深了,也愈发静了,静的只能听到刘大虎手中藤条的抽打声,以及王战与两位仆人不时发出的痛苦呻吟。在这寂静的深夜,这声音无比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无比清晰的印证着他们此时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