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二郎叹了口气说道:“我何尝不愿意,奈何高阳城水深墙厚,不易攻破。”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目前,我们要枪有枪、要炮有炮,攻取了高阳,也不用生活在这阴暗潮湿之地。”罗勇说道。
梅二郎患风湿骨痛病,遇到阴天下雨,双腿奇疼,访遍各处名医,均医治无效,偶遇一个赤脚大仙,告诉他:“此病多因为空气潮湿,尽量不要待在阴暗潮湿之地,可选阳光直射之地居住,否则不能痊愈。”
双狼山植被茂盛,又兼瀑布飞流,空气十分潮湿。梅二郎早愿搬到山下居住,无奈高阳军不时来巡逻,为了保全生命只能待在山中。
梅二郎拍了拍双腿,说道:“此话有理,我也准备将劝说张大杆子出兵高阳县府。”
晚间,罗勇敲开了张啸江的房门。
张啸江连忙让座,问道:“罗兄弟有何见解,深夜来访?”
“治安军首领张冰虎为高阳军所害,兵马并入路洪水的卫国营。治安军的一些兄弟思念张冰虎的恩情,简直度日如年,真是那身在魔窟心在汉,趁着人心思旧,不如攻入高阳城,救兄弟于水火,以报伤害张冰虎之仇。”罗勇说道。
“你可知张冰虎何许人也?”张啸江问道。
罗勇答道:“此人乃张大杆子的叔伯兄弟,素与大杆子交好,如果进攻高阳城,愿做马前卒,消灭高阳军,报效张大杆子。”
张啸江眼中闪现一丝精光,随即又黯淡了下来,无奈的说道:“凭借新到的武器弹药,虽然我们有与高阳军一拼的实力,但路修身深不可测,一直以来,我与其交手从未占过上风。”
眼中的一丝精光被罗勇捕捉到了,张啸江与梅二郎不同,梅二郎完全是地地道道的土匪,张啸江在保安团待过,深谙中国官场脾性,又享受过官员过呼风唤雨的感觉,与占山为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其床头摆放的《孙子兵法》《商君书》等书便是明证。
罗勇继续劝说道:“高阳城如双狼山一样,乃咽喉要塞之地,进可取天下,退可自保。如若我们攻占了高阳城,与各路军阀便平起平坐了,待天下形势明了,竖起归顺大旗,不愁吃不上皇粮。”
张啸江叹了口气,讲起了与路修身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他还是一位弱小少年,而自己则是县保安团团长,乡民都对我惧怕不已,而他竟直视我的眼睛。后来,他在刘家湾大展拳脚,然后到西北军中逞英豪,每次自己都败在他手中,真让人痛苦不已。
听到张啸江的自白,罗勇心内高兴,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豪言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以我所见,我方兵强马壮,士气可用,不取可惜,待高阳军经营铁板一块,悔之晚矣。占据高阳城,张大杆子立即会变成张县长,以后招兵买马便是一方诸侯。”
“张县长”三个字传来,张啸江浑身一震,双目如炬,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兄弟所言极是,差一点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