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王飞鹏使的绊子,不如趁此机会除掉此人,他不仁,别怪我们不义。我们还可以恢复到以前状态,该干嘛就干嘛。”罗英恶狠狠地说道。
“我何尝不知。可是,很难。目前高阳城正在如火如荼的搞建设,老百姓的日子也刚开始好转了,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如果我继续待在县长职位上,王飞鹏便有进军高阳的理由,到时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我便成为高阳的罪人了。”路修身伤感的说道,抬头望着远处的星空。
第二天,天刚亮,路修身推开小木屋的大门。令他意外的是,门外已经远远地站了数百人,有普通民众,有地主乡绅,有高阳士兵,站在前排几人正是李牧士、贾梁柱、路洪水、罗勇四人。
众人见路修身走出门外,他们共同向前走,待走近时,齐口同声的说道:“愿路县长留下!愿路县长留下!势与高阳共存亡!势与高阳共存亡!”
路修身顿时热泪盈眶,大声说道:“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国家有国家的规矩,政府有政府的制度,希望大家遵纪守法,回去吧!”
路修身见大家还是无动于衷,喊道:“李牧士、贾梁柱、路洪水、罗勇把你们的人全部带回去,各个乡长、镇长也把你们的人带回去。”
一阵风吹来,地上的柳叶随着风卷上天空,飘过池塘、飘过村镇,飘了很远很远,只留下空空的树枝在风中惆怅。
众人了解路县长的脾气,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一位老奶奶嚎叫大哭,说道:“要不是路县长,我这把老骨头早就不在了,路县长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我有五个儿子,全是县长士兵,随时为县长赴汤蹈火,也包括我这把老骨头。今日县长有难处,县长让我们就离开,我们便离开,别难为路县长。”
众人这才慢慢的离开,大家一步三扭头看向路修身的背影,依依不舍的向回走。
路修身不忍看这个场面了,返回小木屋,把自己关进去,抑制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罗英见状,也不免擦擦自己的泪水,说道:“我们回家乡休息休息也好,已经有几年没见父母了。我的小菜园不知道怎么样,记得该播种了。”
过了一会儿,路修身对着罗英说道:“请李牧士、贾梁柱、路洪水、罗勇来一趟,我有交代。”
罗英推开门,见众人逐渐离去了,只有李牧士、贾梁柱、路洪水、罗勇站在门口,罗英说道:“路县长请你们四位进来,有事情相商。”
四人依次走进小木屋,在路修身对面站立,每个人拉长着脸,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有贾梁柱小声抽泣着。
罗英瞄了一眼贾梁柱说道:“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羞不羞。何况你还是带军的军官,上上下下都看着你呢,不能这么没有出息。”
刚说完,贾梁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说道:“反正我不愿意路县长离开。”
“我已经决定了,大家不用劝了。”路修身说道。
“现在我有三件事情要交代大家,请大家务必记住。一是要确保调查组人员安全离开,此事由贾梁柱负责;二是我们的城市建设不能停,要按照原计划继续推进,每人做好自己主抓的,老百姓是我们立足的根基;三是你们四位要搞好团结,不能分裂,有事情尽量商量,采取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不要让他人看笑话。”路修身一口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