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路修身领着周通参观了高阳城,站在城墙上,指着护城河,说道:“在此河外围,再挖上几条河流,让黄河、淮河、高阳护城河等水连接起来,环环相扣,水水相通,犹如江南水乡,既能解决高阳百姓吃水问题,又能阻止日本的铁疙瘩。”
周通点点头,众所周知日军的坦克是一个大杀器,要是能够借助地形地貌阻止了坦克的进攻,那可真是难能可贵。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远处的风景。高阳城外是一片广袤的平原,绿油油的麦子随风起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麦田尽头,是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河水奔腾不息,向着远方滚滚而去。
周通又参观了高阳的集市,已与刚来时大不相同了,现在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百姓听说把日本兵赶跑了,纷纷走街转巷,争相相贺。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开门营业,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周通感慨地说道:“在乱世中有此奇景,实属不易。”
众人兴尽之后,周通面向路修身,依依不舍地说道:“送君千里总有一别,我们就此别过,我要抓紧时间回去复命,委员长不放心啊。希望我们再次相见。”
路修身不是矫情之人,点点头,一摆手,一个卫兵托着一个盒子走来,说道:“一盒袁大头不成敬意,供路途喝些茶水。”
周通哈哈一笑,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收下了。”
周通坐上深色的轿车,司机点上火,汽车发动起来了,双方挥手致意。
待周通走后,李牧士、贾梁柱、路洪水、罗勇四人围了上来,纷纷叙说思念之苦,路修身说:“前天责罚厉害,各位受苦了。”
贾梁柱说:“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何来受苦?这次多亏李牧士的计谋,否则我们还不会这么快见到您呢。”
路修身看向李牧士,李牧士直视路修身的目光,说道:“是我的主意,甘愿受罚。不采取非常之举,委员长还不会放人呢。”
路洪水说:“虽是计谋,但与实际也差不多了。如果您长久不回高阳,恐怕高阳真要四分五裂了,我们都盼望你尽早归来。”
罗勇连忙插话,接着说道:“洪水兄所说在理,尤其我们遇到突发事件时,往往不能达成统一意见,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比如这次遇到日本军进攻时,我们出现了三套方案,各自说不服对方,就这样搁浅了,最后出现了三个乡镇沦陷的局面,多亏你回来的及时。”
路修身不再好意思发脾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何尝不知,奈何不得自由,我也不得不小小惩罚你们一下。”
众人继续眼巴巴的盯着路修身,过了一会儿,路修身继续说道:“周通乃委员长身边红人,犹如钦差巡视,不得不小心。宁愿做错,也不能让他挑出毛病来。”
李牧士会心一笑,说道:“我们受此责罚,免得再被周通或委员长责罚或打压。”
贾梁柱眨眨眼睛,说道:“不太懂!”
李牧士接着说道:“我们把高阳拆分,又丢失土地,又搞的民不聊生,会不会被主官问罪?”
贾梁柱眼睛转了一下,说道:“按照惯例,理应问罪。”
李牧士继续说:“刑无二罚,我们已经受到路县长的惩罚后,然后又立了一功,周通等人还会再好意思问罪吗?”
贾梁柱恍然大悟,说道:“的确如此,估计不会再问罪了。你不如此解释,我还被蒙在鼓里,多亏解疑答惑。”
众人见贾梁柱如此说,又配上古怪的表情,堂堂一个将领,如同孩童天真般问话,不由得让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