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风知道那交易之人肯定是会将马车的痕迹破坏,况且以那人出手阔绰之态,那辆马车恐怕都可能会销毁不见了。不过只要让对方心中有所顾虑就行,不怕他不露出马脚。
孟子言见凌长风又端起茶杯老神在在的喝茶,便问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全城搜寻那马车的痕迹就行。不过老夫还有一事不解,那牢狱中的嫌犯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人从鼻子里面灌毒而死的。”凌长风吐出嘴中茶叶,缓缓说道。
“从鼻子里下药?”孟子言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那岂能不被狱卒和秦县令发现,而且嫌犯也会立即死亡吧?莫非凌公子怀疑牢狱中的这些人已经串通好了?”
“不,我现在只是在说我发现了什么。并没有说他们是一伙的。”凌长风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嫌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中毒,而且还不会立即死亡。我看了下那嫌犯的死状,恐怕也不是中的慢性毒药,而是中的剧毒,这种毒药只要一服下。便会当即死完。”
孟子言点了点头,也无奈的说道:“只能等嫌犯尸体的查验报告以及狱卒的口供出来再行商议了。只要找到这其中的内奸,很快就能查到杀害王大人的真凶了。”
“既然两位大人没有话要问了,在下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两位大人。”凌长风坐在太师椅上,轻笑的说道。
两人互看一眼,也不知道凌长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稍有迟疑。然后有徐府尹开口道:“凌大人想要问什么?下官定会知无不言。”
“我想问的是,两位大人对王大人的身世知道多少?”凌长风悠悠的说出了此话,看着坐在他面前与司天监王大人同朝为官许久的两人。
徐府尹直白的说道:“要说身世嘛,这个可以查阅吏部的甲历库(即档案库),以凌大人的手段,这点小事恐怕难不倒你吧?”
“太难了!我现在随母亲大人来到洛阳已经半年了,对于长安之事,此刻是鞭长莫及啊!还是想听听两位的说法。”凌长风假装抱怨的说道。
“既然如此,老夫就说了吧。此事在朝廷大员之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要说王大人的身世,还得从半年前说起。”孟子言轻咳一声,说出了一个半年前震动朝局的事情。
“大概是在半年前的一次早朝上,我才真正知道王大人的身世。当天开完早朝后,陛下照例开口问了一句“诸位大人,还有何事禀报吗?”,原本大家都是默不作声,等着陛下宣布退朝的。可是当天,王大人却站了出来。”
“王大人说其夜观天象,发现荧惑守心的凶相,这代表这大凶之兆,其说此灾祸来自西域诅的咒,要陛下派兵马前去探查一番。”
“原本陛下听闻此事,也并不在意,只是说诅咒之事是无稽之谈,况且现在百姓刚刚经历过武后一事,需要休养生息才是。”
“不料那王大人却并不退缩,对此不依不饶,还说出了一个关于其身世的惊人秘密!”孟子言长舒口气,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