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二字被他加重读音。
池愿囫囵嗯了一声,满心都扑在沈修沅不着寸缕的后背。
沈修沅皮肤白,如果用力一掐,红印应该会在身上留很久。像雪地盛开的红梅,红得妖艳,红得勾人。
没有衣服遮挡的肌肉线条有力起伏,池愿看着沈修沅抬手草草擦去胸口的眼泪。
很正常的动作却让池愿的心脏狠狠跳了两下,他骂自己色胆包天,却移不开眼,想要一次看个够本。
直到沈修沅依旧背对着他,似有若无叹息一声,提醒道:“池愿,别看了。”
沈修沅说:“总得给个生气的理由吧,别扭精。”
看在美色的面子上,池愿鼓起勇气,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你先保证,不管我问什么,你都不准疏远我。”
沈修沅没问为什么,他不在意那个,直接答应下来:“行,我保证。”
光着身子说话很奇怪,池愿倒是不介意,就是怕看见了流鼻血,会吓到沈修沅。
沈母在门外战战兢兢守了几分钟,在门开的一刻,看见光着上身的沈修沅……和跟在沈修沅身后,小媳妇一样扭捏,眼皮脸蛋脖子全红了的池愿。
池愿也看见了她,小声叫她伯母,乖巧道歉:“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沈母恍恍惚惚,搭住佣人好心伸出的手臂,一时有了拐骗孩子的负罪感,痛心疾首道:“是我们家修沅对不住你。”
沈修沅走到了客厅,又倒回来,解释道:“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母目光灼灼,意思是“你骗鬼呢?老娘有眼睛自己会看,你个敢做不敢当的渣男,hei tui!”
“……”沈修沅懒得解释,吩咐佣人:“扶夫人回房间休息。”
“是。”
经过沈修沅身边,沈母如梦初醒,一把攥住沈修沅的胳膊,“你知道强迫那什么是犯法的,对吧。”
沈修沅:“我知道。”
沈母追问:“你不会知法犯法的对吧!”
“本来不会。”沈修沅停顿片刻,给沈母留下自由思考的时间,然后故意看了一眼脸还红着的池愿,在沈母逐渐放大的瞳孔下,压低声音道:“您再一直说下去就不一定了。万一我就想叛逆呢。”
“妈是不会去警察局捞你的。”
沈母语气沉重,那一瞬间似乎看见了自己名节不保的晚年,和不服从劳动管教在监狱里混成刺头儿的好大儿。
沈修沅勾了唇,“放心,不劳您费心。他无权无势的,就算我真的强迫他,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听听,说的什么畜生话。
昨天还说不能欺负人家,今天就搞上强制了。
沈母了解儿子,要是沈修沅真有搞强制的魄力,也不至于二十八年都没能强制个活人回来。
“也是。”沈母没好气在他胳膊上重重一拧,“池愿要真和你发生不正当关系,你妈我,肯定赔个几亿,让你带着几套房产和几十辆豪车入赘池家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