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剩余的两百杆鸟铳以全部发下,一千打数十,这仗可以打。
众队长闻言,脸上都没有惧色,都认为可行。
“刘承敏,李胜虎,陈凯武。”
“属下在。”
“你们三队主攻城墙,为大军打开堡门。”
“领命。”
“武震孟,张薄。”
“属下在。”
“你们二队作为前队,等羊官堡大门打开,务必最短的时间进城支援。”
“领命。”
“其余人,由我亲自带队,随我出击。”
“领命。”
“此番上阵,各将务必用心,不得拖延时机,何人误事,事后我决不轻饶。”
唐清安先是敲打一番,又继续说道。
“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我离开广宁前,辽东经略已经放权给我,可以自行募兵。”
唐清安边说,边饱含深意的看向众人。
营中气氛热烈起来,众将热切的看向唐清安,等待他的下文。
“这一路来,什么场景大家也都看到了,想要募兵真的不难,但是谁有本事我却不清楚。
是骡子是马,现在就是亮相的时候,谁能力强,我就放手让他募兵,谁要是孬了,我反而还要扒了他的皮。
以后是看着别人吃饱,还是自己吃饱,就看你们今晚的表现了。”
“大人放心,我必定不让大人失望。”
陈凯武抢先应道。
“好。”
“各将回去准备吧。”
唐清安约定了时辰,留下了刘承敏,刘承敏一头雾水,不知道大哥留下他有什么吩咐。
“二弟。”
“大哥,什么事?”
刘承敏好奇的问道。
从金陵上船前,刘承敏才十六岁,一年的光景,当初还略显稚嫩的面庞,如今以满是风霜。
东海营的日子里,二弟并没有荒废时日啊。
“保重。”
“哈。”
刘承敏无语,他还以为大哥有什么要交代他的呢,原来却是这个。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会为你取下羊官堡的。”
“去吧。”
唐清安放了刘承敏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初生牛犊不怕虎,二弟终归是年轻,还不知忧虑是何物。
“唉。”
唐清安收起了内心的不舍,去找了山东应召来的船夫,拉拢他们的民心,别后方失火了。
虽然一切正常,不过且不能以事小而忽略。
什么都可以失,唯船队不能失。
夜色中,海上的船小心的靠岸,一对对士兵从船上下来,沿岸重新集结整队。
所有人都不能发出声音,只能趁着月光,辨别自家队伍的旗帜。
刘承敏内心激动。
整个队伍中,他的士兵最多最精壮,有两百多人,还有一百人交给了大哥,作为大哥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