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出来掐你的嘴。”
里间突然传来探春的声音,王熙凤立马笑道,“你们瞧瞧,这主母的威风厉不厉害?”
众人更是笑得前翻后仰了起来。
贾探春闻言,气的跺脚,又羞又气,却终归拿王熙凤没有法子,到底还是小丫头片子。
像宝钗,黛玉,迎春,惜春,史湘云等姑娘,年龄都还小,和探春一样,虽然笑闹却到底不通其意。
李纨则看了眼秦可卿,秦可卿留意到李纨的目光,不好意思起来,笑着问李纨,贾兰读了什么书,是否也在进学。
李纨是名宦之家,父亲曾担任国子监祭酒,端的是文风鼎盛,虽然因为青春守寡,在府里少言少语,其实内心十分的通透,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那唐将军已经十八岁,府里的小姐才十三岁,如果是一般人,让对方等个几年也无所谓。
只不过却偏偏不是,不然府里如何为其上下奔波呢。
又有一处,秦可卿已二八年华,如何又能再等几年呢,这岂不是不但得罪那唐将军,又恶了秦可卿。
所以李纨已然料到,秦可卿在府里呆不了多久,必定先替府里小姐先过门。
不过这些心思她丝毫没有透露,只是如以往般表现,偶尔对秦可卿说几句话,提点一番。
辽东。
李达祖带着陈德言回到了金州。
出关外几个月,被节度使扣押几个月,这一回,陈德言生出了恍如隔世之感。
而薛家的一名掌柜,也已经到了金州。
朝廷缺马,辽西也缺马,金州更是缺马。
唐清安想要建一支骑兵,已对抗复州蛮族骑兵的骚扰,却苦于无门,只能按下这个心思。
“三弟,你受累了。”
“大哥勿忧,我确实无碍,在牢里并没有受到什么苦处,反而有丁兄上下打点,除了不能出牢房,反而过的快活,你看看我,是不是变胖了。”
唐清安拉过陈德言,上下打量一番,的确没有受到什么苦处,这才看向丁胜安,一脸的感激。
“丁兄,幸亏有你帮助,护了我三弟平安。”
丁胜安跟着几人一船来金州,本就有自己的心思,所以这一次表现的十分客气。
“将军谬赞了,我没有发挥什么用处,都亏谢先生和节度使亲谈,才放了陈兄,真正有功的是谢先生。”
“哈哈,各位都有功。”
唐清安拉着陈德言,带着谢友成,丁胜安出了码头,迎回了总兵府。
等暗自了三弟和丁胜安,唐清安请了谢友成去书房,细谈辽东节度使李达祖到底是何意。
谢友成一脸的严肃,把李达祖的话一个字不漏,原话说了一遍。
唐清安虽然诧异,却并没有表现出奇怪的神色。
无非就是太上皇和皇上。
忠顺王其实是很难对付的人,从他对付贾府的手段,必先寻个错处,名正言顺的出手,可见其心机不是常人。
而且太上皇毕竟老迈,又能活几年,别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
所以对于李达祖的话,唐清安并没有反对,反正又对自己没有害处,反而更加有利。
“给我二十年时间,必还朝廷一个太平的辽左。”
将军答非所问,谢友成却赞同的点点头,这才是真正的不败法子,金州本来就是海外孤悬之地,完全不用太早陷入京城那个旋涡太深。
“将军接下来是先对付镇江,还是对付复州?”
谢友成有才能,有胆色,又对自己倾心,所以唐清安一些事并没有瞒谢友成。
“根据我的预料,蛮族今年肯定会进攻北镇,为了保住北镇不失,我准备趁蛮族攻打北镇时,打掉复州这颗钉子。
如果成功,则继续北上袭扰海州,阻绝蛮族粮道,以此逼迫蛮族退兵。”
对将军的大局眼光,经过这么多次的亲身经历,谢友成没有怀疑。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精力放在复州。”
“辛苦先生了。”
唐清安拿起一沓空札,笑着说道,“也不让先生空手,这写给空扎,送给先生。”
谢友成眼睛愣了愣,拿起这一沓空札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抬起头一脸的佩服。
“将军真是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