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和蒙古的骑兵,受到老奴的呵斥,终于又把金江军的骑兵赶了回来。
“看样子,老奴对我们有了畏惧啊。”
唐清安看到骑兵带回来的军情,向各将笑道。
不光是骑兵们带回来的消息,还有已经到了双台子河的水师船只,都已经确认。
皇台吉大军并没有撤军的迹象。
“老奴躲在盖州,担忧无法打赢咱们,既然如此为何不从皇台吉那里分兵呢。”
“北镇到底有七万兵,皇台吉本来才十一万兵,其中不少蒙古兵和降兵,他分多少合适。”
金江军的将领们,纷纷商量着目前的形势。
既然蛮族老奴不敢来攻,可是盖州又是要收复的,要不要自己主动去攻呢。
听着将领们各自讨论,唐清安也在沉吟。
和将领们的心思不同,他想的是老奴的年龄。
历史上老奴明年死亡。
有说法是因为攻打广宁受伤,郁郁而终。
有说法是因为没有打下广宁,作为战无不胜的老将,败在了一个年轻人手中,郁郁而终。
有说法是年龄大了,旧伤病复发,病死了。
这些说法都先不提。
唐清安想的是,老奴今年的做法有些古怪。
不管是让皇台吉娶科尔沁贝勒之女为正妻,还是让皇台吉负责西线,甚至主持攻打北镇之事。
看上去,更像是老奴在为皇台吉铺路。
为什么要跟皇台吉铺路呢。
想到此点。
唐清安就豁然开朗。
不但理解了老奴为何要亲守海州,又明白了老奴对于和金江军决战没有信心,却不改变主意的原因。
这般情形下,都没有召回皇台吉大军的迹象。
既然如此。
趁你病要你命。
唐清安就不客气了。
“把水师派出去。”
听到将军的话,众将不明其意。
“让水师进入三岔河,去骚扰海州的粮道,我倒要看看老奴还坐不坐得住。”
这个主意不错,逼着老奴来打他们。
各营从游击转为大兵团配合作战,终归缺了些经验与火候,布置阵地防守倒是无碍。
可是主动出击野战,战斗力反而会下滑。
只有老奴从盖州城出来,领军来攻打他们,他们依托榆林铺城池,在城外布阵。
这般下来,对金江军极为有优势。
“如果老奴继续无视,那我就真的得跟他再来一次突袭海州了。”
唐清安笑道。
唐清安的确生出了新的计划。
以国内近两万援军,朝鲜三万五千朝鲜军,和水师五千兵,共计六万兵。
再来一次数年前的战术。
海州可是只有五千兵。
不过这个计划有些冒险。
六万军里,没有一部金江军的正营,人数虽然多,能不能快速打下海州存疑。
而去了这六万军,他自己就剩下本部七万金江军。
老奴有五万余军,如果趁这个时机来打他,胜负难料。
众将明白了将军的意图。
……
盖州城。
老奴在等。
等了一天等了两天。
始终没有等到北镇被破的消息。
阿吉嘎是跟随了他一生的老将,戎马生涯,对于形势的分析并不比人差。
连他都担忧金江军的战斗力,因此老奴不敢行险事,自己才五万兵。
萨尔浒他虽然只有六万余兵,但都是他本族的蛮兵,无论是信任还是战斗力,他都抱有信心。
这回他只有五万余兵,其中还有两万余蒙古兵和汉人降兵。
而金江军有十三万兵,其中七万精兵。
如果这般算来的话。
金江军的实力,并不弱于萨尔浒十余万周军。
而金江军的唐将军,一路稳打稳扎,没有给他一丝可趁之机。
老奴犹豫了。
说来说去,按照他原来的计划,他少了将近两万兵。
两万兵,是能决定战场胜负的重要因素。
这种感觉令他极其不好受。
每次他都没有轻视这名年轻的唐将军。
不管是数年前他集中兵力攻打金州,还是这回派了两万兵驻守险关雄城,都被对方以技破人。
五千兵驻守的栾谷关。
坚守一个月都不成问题。
却被一日破之。
谁能想到呢。
老奴还在犹豫。
金江军水师侵犯海州。
收到海州军报的老奴,不在犹豫了。
他要用五万兵,重创金江军。
让金江军至少三年里无法恢复过来。
而皇台吉还有十一万精兵。
换子。
老奴坚定的看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