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乱而不散。
“最新的军情,忠顺王和蒙古军,已经攻下了牛庄驿,威胁到了海州。
所以前线蛮兵攻势减弱,以致于后撤,我们认为就是忠顺王的原因所致。
保龄侯带领的国内援军,已经到了塔山铺以北,在石头地,大岭沟一带,和蛮军交战。
朱秀总兵指挥的左翼,在唐王山一带遇阻,因为蛮兵修建的山寨导致伤亡不少。
……”
战场形式千变万化。
原本唐清安认为,以金江军的精锐,国内援军和辽西守军,蒙古军会成为牵制。
没想到金江军反而成为了牵制,牵制了蛮族大量的精兵,而辽西守军和蒙古军,竟然突进的最前。
“派人询问朱秀,要不要援助,何时能攻打下唐王山一带,再问刘承敏,营口何时能打下。
再问彭大海,他所面临的敌人最少,为何还未打下析木城。”
武震孟负责的后军,是为了全军兜底,以防前线战败,全线失利的最坏的结局之用。
因此唐清安没有催促武震孟,反而严令他严守后营各线。
虽然是攻方,但是盖州和海州相隔不远,不同于其他的战事,形势也发生变化。
乃至于布置了三条战线。
第一条就是前线,以后方的营口为核心,第二条就是以孛罗埚为核心,建立的防线。
以防止前线战败,阻止蛮族顺势突破,并掩护败军。
最后一条就是以盖州城为根基,建立的大后方,此城不但仓储了百万石的物资,乃供应全军之用。
所以总兵武震孟,亲自带领重兵驻守此城。
虽然是大后方,却比前线都更要忙碌。
偌大的城门口,里外汇聚了无数的车辆,骡马,等着装运物资,按照调令运送到各处。
军司为了这次的大战,做出了大扩充,从军校掉了上千名还在学习的军校生。
负责收取军司的命令,押送粮队到各军各营,或者派去联络各军,为军司提供军情等。
盖州城日夜不停息。
虽然没有可能,但是武震孟还是不放心,害怕有蛮族的骑兵突袭到这里。
关闭城门是不可能的,各处的军队都等着物资,兵甲,火药,火器等补给。
因此在盖州城外十馀里,二十余里馀三十余里都建立了哨所,派了大量的骑兵巡逻。
又一队领取物资的队伍,因为前次在军中的回勘不合格,勘验不了所以被拒绝发送物资。
运粮官又急又惊。
一名十六岁的军校生,虽然年纪小,但是多年的学习,只识字这一条,就比普通的辽民要强多了。
军司的官吏不够,因此派了他,负责运送三千斤火药到石门关处,此地不是前线。
虽然不是前线,但是如果失期,他一样也会受到严惩。
万一造成了损失,甚至会被砍头。
军令就是如此。
他眼眶全部是泪水,急的面色发白,有运送了多次的民夫看不过眼,所以提了一嘴。
民夫虽然不懂,但是看得多,以前也有无法顺利获得物资的,但是寻找负责此项的官员,说清楚事务还是可以的。
这位民夫见过以前的运粮官这么做的。
军学生听到民夫的提议,大脑立马清醒了过来,一下子想通了应对的守则。
慌忙的甩下自己的运粮队,竟然交代都没有交代,就跑去找负责此事的官员。
运粮队的民夫只能留在原地等待,不久跑来一名官员,怒斥他们阻碍了道路,让他们离开此地。
“怎么能到这里等?没看到这里的形势吗?”
满脸黑眼圈的官员,气愤的挥了挥手。民夫们解释无用,只能被驱赶走了。
所以当军学生领着新条子跑回来,傻眼的看着此地,新的运粮队,他一个都不认识。
“我刚才的人呢?”
民夫们愣愣的看着这名陌生的的后生,不知道他要干嘛。
军学生大脑嗡嗡的,白白的一片。
“呜。”
竟然当众哭了起来。
“李如柏。”
一名民夫怯怯的喊道。
那少年听到有人喊他,看到了眼前的这名熟悉的人,犹如看到了亲人。
“你……你们怎么能乱跑。”
民夫无语。
他听说这名后生可是李如靖的弟弟。
李如靖是将军的义子,将军的义弟义子,辽民们大多都听过,是金江镇耳熟能详的名人和能人。
刘承敏将军不用提。
李如靖能文能武,本事是年轻一代子弟中最厉害的。
辽民们之间的传言就是这么传的。
对于眼前这位李如靖的弟弟,民夫感到有些失望。
弟弟都是如此,哥哥又能强到哪里去。
民夫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