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州的首脑人物都在前线,他没有这些人的手书,无法离开金州,更不可能到前线。
“我有大事要面见平辽侯。”
面对金州官员的询问,李长松只有这一句话。
此人是李达祖之子,虽然李达祖已经牺牲,但是此人在辽东的威望不小。
金州的官员不敢耽误,急速命人去营口,告知将军此信息。
碾碾转转找到了军司的官员,最后消息到了谢友成手中,谢友成才找到唐清安。
“锦乡侯府的人找我有何事?”
唐清安好奇的问道。
现在和蛮族的战事,金江镇占了上风,但是蛮族防守严密,加上其余友军作战不利。
因此双方数十万大军陷入了僵持,每日耗费不可计数的物资。
但是因为金江镇占据了主动的局面,所以金江镇上下充满了信心,稳步的压缩蛮族的阵地。
“不知道,李达祖的儿子什么都不说,只说带来关于金江镇未来的机密,只有亲见将军才愿意说。”
如果是前番的时候,战事未决,唐清安是没有精力理会此人的,现在不同。
“那就让他来吧。”
唐清安吩咐道。
从前线送回来的消息,金州官员得到将军的命令,安排了骑手护送李长松去营口。
李长松年轻的时候,在北镇历练过一段时日,对军务并不陌生。
但是他却没有接触过这种战争规模。
一路都是军营,所见都是军士,民夫,战备,物资等等,所有的一切都为供给战事。
如此直面巨大的战争机器,让李长松心中忐忑。
李长松见到了陈德言。
“将军事忙,你可信任我?”
陈德言笑嘻嘻的说道。
锦乡侯府和金江镇是姻亲,还是此人和贾赦,贾政一起去做媒,李长松和陈德言,在京城的关系也不错。
知道此人是唐清安的结拜三弟,是个能做主的,因此李长松告知了来意。
恢复北镇。
听完李长松的主意,陈德言沉吟了起来。
李长松不怕陈德言拒绝。
对于此事,锦乡侯府做过慎重的分析,恢复北镇对金江镇是好事。
恢复了北镇,那么辽西就会一分为二,更不可能对金江镇造成威胁了。
而锦乡侯府的小姐,和平辽侯的结拜二弟定了亲,两家关系非同,可以说是盟友。
那么金江镇将不用担忧忠顺王。
陈德言心中感叹,这些勋贵之家的确不可小觑,提出的主意令人无法拒绝。
金江镇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无法应对忠顺王。
抗拒忠顺王就是恶了朝廷,金江镇虽然不惧朝廷,但是却想要人家的东西。
和蒙古一样的形势。
蒙古地盘不比大周小多少,却为何愿意接受大周的任命,奉大周皇帝为尊呢?不就是想要和大周互市,以获得大周的物资吗。
如果金江镇恶了朝廷,得不到一丝的好处,反而凭白少了大量的利益。
只是现在对于忠顺王,战事上他们占了上风,接下来又能顺利打败蛮族,那么海州之争就无法避免。
难道金江镇费了这么大的代价,就眼睁睁的看着落入忠顺王手里吗?
一个很快就要面临的难题。
抢海州则得罪忠顺王,恶了朝廷,凭白少了大量的利益。
不抢海州,金江镇一样不划算。
锦乡侯府送来的选择,把此难题化解了,日后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北镇,而不是忠顺王。
“北镇?”
不等陈德言试探,李长松主动提出。
“锦乡侯府只要北镇,辽东之境一步不犯。”
听到李长松的话,陈德言没有了意见。
真的达成了锦乡侯府的目的,不但帮助金江镇解决了难题,又削弱了辽西的实力。
不过他有些好奇,锦乡侯府凭什么就认为朝廷一定会答应他们呢?
陈德言带着疑问回去。
唐清安见了军司的官员后,让陈德言进来。
“我估计李达祖当年早已暗中投靠了皇上,因此锦乡侯府得皇上的信任。”
听到大哥的话,陈德言不可置信。
“没听过这等秘闻啊。”
他一向负责京城乃至内地的机密事宜,打探了众多的情报,如果真是如此,如何他从未闻知呢。
“此事我也只是推测罢了,以前商人走私蛮族,必定需要此地大人物支撑。
我原以为是史鼐,因为史鼎早已投靠了皇帝,但是又觉得不对,因为史鼐没有上任辽东经略前,走私就已存在。
所以一直想不明白是谁,现在锦乡侯府如此自信,我才肯定是李达祖。”
陈德言恍然大悟。
对于大哥的看法,他没有质疑,只有这种可能,才解释的通锦乡侯府的信心。
“告诉锦乡侯府,我支持他们恢复北镇。”
李长松得到准话,心满意足的回去了京城。
登莱码头,有人看在眼里,告知了山东布政司,布政司写了信到了京城,京城写了信到了济州岛。
仿佛忘记了自己在京城家的贾琏,得到贾赦的吩咐,打探锦乡侯府是否越过贾府,去金州接触了唐清安。
这件事是大事。
贾琏忍痛辞别了尤物,坐船回了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