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盯着众人,一边暗道:这圣老大进了一回监狱,还真有些变化。就连抢劫,讲起话来,都像个绅士似的。看来这监狱还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啊!
“5号,报告情况。”圣林低声说了一句。
“5号报告,一切正常。”塔玛拉平静地回答。
“2号,报告情况。”
“已经控制局面,正在打开保险柜。”
耳机里传来凡奇平静的声音。
“抓紧时间,无论成功与否,3分钟后撤离。”
“2号明白,保险柜已经打开,2分钟后撤离。”
大厅里,所有人都把钱和手机交出来了。圣林打了个手势,战飞虎抓过装钱的两个大背包,其中一个在满包的现金上,还放了几件饰,看来是有人额完成了上交任务。
战飞虎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饰拿出来,轻轻地放到地上。
“非常感谢各位的合作。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所以,这几件饰,我们不能拿走,现在归还给你们。
你们的手机,我们会暂时存放在大门口,现在,我在他们中间放进去一个小玩具,在静止的状态下,它不会爆炸,所以,请你们不要随便碰它。
分钟后,爆炸设置自动失效,那时,你们就可以取回手机了。”
圣林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放进了装手机的包里。
战飞虎也没看清圣林究竟放了个什么东西进去,只是心里有些纳闷儿:在推演时也没有这个环节啊,看来圣老大是多准备了一手啊。
这个环节,确实是圣林临时起意。放进包里的,也不是什么爆炸装置,而只是一个芒果。目的是不让那些人过早地拿手机报警,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减少撤退时的障碍。
这种虚张声势的招数,犯人们也经常使用。用犯人们的话说,就是:不打你,不骂你,吓死你。
圣林在这里,玩儿的也是虚张声势这一招。从这一点上来看,圣林还真就没白从监狱走一回。
“2号报告,任务完成,现在撤离。”
“很好。”圣林脸上露出了微笑。
“现在,我非常高兴地宣布,我们这次合作愉快地结束了。祝贺你们没有一个人受伤,在即将分别的时候,请各位做最后一件事。听我的命令,向后转!”
众人转过去,背对着圣林和战飞虎。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凡奇和钱多多一人背着一个大包从楼梯上跑下来。边跑边向圣林打了个k的手势,显然是得手了。
战飞虎先扔了两个催泪弹,又甩出一颗烟雾弹。等他在门口追上其余三人,回头再看赌场大厅时,已经是一片烟雾,什么也看不清了。
战飞虎跑到车旁,向老南方前广场四角各扔出一颗烟幕弹,随后上车,在烟雾最后合拢的一瞬间,顺着缝隙,开车冲了出去。
在车上,凡奇讲述了他和钱多多的行动经过。
他们的行动,比预想的还要顺利,以至于事先推演的一些环节根本就没用上。
冲上二楼后,钱多多一个人就徒手制服了两个保镖。凡奇一脚一个,就把从三楼下来的两个保镖踢趴下了。
开枪,也只是为了震慑那些贵宾和赌场老板。并不是遇到了什么反抗。
在枪口下,那些平时威风八面的所谓贵宾们,一个个只想保住性命,乖乖配合。
据说心狠手辣,后台强硬的三个赌场老板,也与传说中的形象大为不符。稍加犹豫之后,就打开保险柜。只是由于心慌手乱,度才慢了些。
或许是怕死,或许是他们不差钱儿。总之,在金钱和性命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有钱人的钱,果然好赚。”
凡奇不禁有些感慨。
“是啊。我在监狱里,遇到一些抢劫的。他们的共同体会就是:富人的钱比穷人的钱好抢,男人的钱比女人的钱好抢。”
行动顺利,一车人心情都很放松,圣林就谈起了自己在监狱里的体会。
“这个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似乎与我们一般的认知不太一样。”
钱多多确实感到这个说法比较新鲜。
“我曾经和他们一起探讨过这个问题,最后的结论是:富人和穷人对于钱的观念不同。
在富人看来,损失的钱,只是他们财富的一小部分,即使这次损失一些,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再捞回来。
对于穷人来说,就不一样了。他们本身挣钱就不易,那笔钱,是他们的血汗钱,也可能是他们的全部财产。对于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一笔钱,还是他们孩子的学费和前程,他们的棺材本儿。所以,这笔钱的重要性,要比富人珍贵得多。”
“总之就是有钱人都怕死。”
战飞虎来了一句。
“也不能都这么说,多多也是有钱人,见过他怕死了吗?”
凡奇道。
“我可没什么钱,我家里的钱,都是爹妈的,我在钱氏也是打工的。要说有钱,你老战现在都比我有钱。照你这么说,你肯定比我怕死了。”
撤退的路上也很顺利,并没有出现围追堵截之类的情况。甚至对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英雄阵线原来准备的公路车战的预案也没用上。在经过两个检查站时,竟然没有人出来拦截他们,一路顺利,回到了曼德城的瓦城宾馆。
对于抢劫老南方赌场本身,圣林从一开始就没有认为这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
在他看来,撤退途中和老南方背后势力的较量,才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挑战。没想到,背后势力竟然毫无反应。
这让圣林有些失望。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枪林弹雨了。在即将面对尤素夫时,他很想事先预演一次。
看来,所谓的一些利益联盟,关系并非总是象外界想象的那样紧密。一些看起来似乎很吓人的势力,实力也并非如自己宣称或外界传言的那样强大。
对于老南方而言,它可能高估了自己在它的后台心目中的重要性。对于他的后台来讲,老南方并不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找到老北方、新南方之类的后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