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进了监狱后,凯瑟琳还专程从弗朗西斯国赶来探监,因为狱方不允许,才没有见上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那年去监狱看你,他们不让我见。我给你留的钱,他们给你了吗?”
凯瑟琳语气明显缓和,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嗔怒的样子。
“我们到外面转转,秘书长,你们慢慢谈。”
圣林一见黎民和凯瑟琳是旧识,心里就有一种预感,这次行动,离成功不远了。
出前,圣林和黎民曾经在一起对此次行动进行预测,得到的结果是大吉之象。只是过程会有很多曲折。其中,就有个贵人在其中帮助。
原来,他们以为这个贵人是扎克,现在看来,扎克虽然起了一些作用,但是,还达不到贵人的标准。凯瑟琳出现了,这个贵人,就要落到她的头上了。
圣林在掌盘上快用大六壬起了一课,果然如此。于是,心下大安。赶紧带走众人,让黎民和凯瑟琳叙旧。
作为安卡难民营的主管,如果有凯瑟琳帮着他们说话,引进新娘的计划,事半功倍矣。
安卡难民营,原本是在一片空旷之地上建立起来的。最初的规划和资金,都来自于世界联盟难民事务署。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难民人口的不断增加,难民营的规模越来越大。展到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人口近2万的大型城镇了。
不仅仅是难民营的人,就连一些伊斯坦布人,也从中现了商机,纷纷前来安卡难民营经商。甚至还有一些伊斯坦布人迁居到了此地。
虽然这里号称是难民营,但是,各种商业服务设施和网点,几乎与一般的城镇没有什么两样。
在一家咖啡厅里,凯瑟琳和黎民相对而坐。
咖啡送上来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围绕着2人。
“在监狱里还好吧?”
凯瑟琳轻轻说了一句,没有直视黎民,两眼望向窗外,似乎在看着无尽的远方。
“不好,没有自由,好又会好到哪里去?”
从犯人的角度来看,黎民在监狱里,已经属于高等犯人了,属于混的出类拔萃的人物。
黎民出来后,跟别人谈话时,对于自己在监狱里处境的定位,也都是“挺好,不错”之类的肯定语式。
今天用“不好”这个词,这还是第一次。
“我似乎把你领错了地方。我记得你不愿意喝咖啡的。走,我们换一家。”
凯瑟琳说着,起身就往外走。见黎民还没有动,又返了回来,拉起圣林的手,强行拽走了。
“去哪儿?”
“酒吧,今天放开喝,就像我们以前那样,不醉不休。”
凯瑟琳在前面走的风风火火,仍是仅仅地拉着黎民的手,那架势,颇有些象一个母亲拉着不听话的儿子一样。走得大步流星,黎民跟着都有些吃劲。
“凯瑟琳,松开手,我自己可以走的。”
凯瑟琳松开手,站住了,随即哈哈大笑,和黎民并肩前行。
“你和雨霖铃还好吧?”
凯瑟琳问道,没有侧脸,有意不看黎民的表情。
“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这么多年了,她还记得雨霖铃?我都记不住她了。
“那就好,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你们俩不合适,可你就是不信。”
“我信了,从你说过之后,我就跟她拜拜了。”
“出来之后,为什么不跟我联系?我的电话一直没有变,家里的地址也没有变,你可以找到我的。”
黎民无语。
“那年,我从弗朗西斯到楚国去看你,可是,狱警不让见,他们真的很残酷,令我非常失望,为此,我伤心了好久。我想在你困难的时候帮助你,可是没有帮上,我感到很内疚。”
“那不是你的错,凯瑟琳,你已经尽力了,相比于其他人,你做的够多了,我感到很满足了。”
“结婚了吗?”
凯瑟琳不接黎民的话头,只管按着自己的思路走。
“没有。”
她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跟我再续前缘?
“我也是一个人,哦,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可不想嫁给你。”
“这样我就放心了。”
“黎民,你什么意思?难道我配不上你吗?按照你们楚国人的观点,我有钱有貌又有才,可是个白富美。我的画,可是很值钱的,5万米金币一张我还不愿意画呢。”
“那么值钱?什么时候给我画一张?”
“好啊,不过,你要付钱的。”
“可以,只要你说个价。”
“米金币,今天的酒钱。”
“一言为定。”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是因为我在这里吗?你怎么知道的?一定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吧。是不是忘不了我,所以才追到这里来了?”
黎民沉默。
“好吧,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不愿意对我撒谎。到了,就这家,我们进去吧。”
在吧台边坐定,凯瑟琳恢复了严肃。
“跟我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