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很快过去，章子峰从苏九那里把她的卷子拿过来，班主任教的是语文，刚刚发下来的就是语文的卷子。

答题卷上的字不同于一般女孩子字迹的娟秀，反倒笔走龙蛇，铁划银钩，每一个字仿佛一样大，堪称艺术品，一眼看去很舒服。

章子峰瞟一眼自己的卷子，不行，辣眼睛。

“老大，你把这个卷子给我用用呗。”

苏九头也没抬地说：“随你。”

前排的小姑娘转过来，怯生生地说：“苏九，数学老师发下来的试卷我有一道没听懂，你能教教我吗？”

苏九抬起头，看向她，对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个彻底，眼神闪躲，很是害羞。

“卷子拿过来，我看一下。”

小姑娘将卷子递给她，看她接过卷子，垂眼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出一块阴影，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苏九好像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高冷。

“喂，你在想什么？”

小姑娘蓦然回神，对上她的视线，“对……对不起，你说什么？”

“是不是这道题？”苏九指着最后的大题问。

小姑娘连连点头。

这是一道函数题，老师讲的时候有点超纲，苏九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但是当老师在说的时候大家好像都听得懂的样子，她也就没说。

她用最简单的方法讲解一遍，抬头问：“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谢谢你了苏九同学。”

“嗯。”

她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说：“苏九同学，我叫周娉。”

说完这话，她就转过身去。

苏九看了她一眼，只看见她红得快滴血的耳垂，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