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远的声音很温柔，听他读书是一种享受。

“且听说一人，乃汴京人氏，姓李，名靳，家财万贯，生的唇红齿白，十六便考中举人……”

苏九听了一会儿，便猜到这是个佳人才子的故事。

但是越听越不对，故事的走向有点魔性，这个姓李的公子怎么摸到别的姑娘房间里去了？

辞远很少看这些话本，也是因为娘娘喜欢看这些，他读了几本，所以并没发现不对劲。

“李郎挨到枕上，说：‘如今有姑娘在此，他日你我做了夫妻，自然是要合床而睡。’两人说话间，越发亲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苏九好奇地抬起头来看他，却见他脸色爆红，目光闪躲，突然合上书。

好了，她知道是什么书了。

“娘娘，奴才……”他一开口，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难怪刚刚那些小太监把话本递给他的时候，脸上的笑那么奇怪。

苏九伸出手说：“没事，不怪你，给我看看。”

辞远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话本递给她。

苏九随意翻了翻。

这本书前面很正常，但是故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急转直下，后面大半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描写。

古代的这种小本子描写得比现代的还要直白。

“拿去还给人家，我也不怪你。”

辞远红着脸将这些书都搬下去，走出去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正从外面回来的绿韵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辞公公，您的脸怎么如此红，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