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不能思考。

“父皇，您为何要给肃亲王留遗诏除了我和宁卿？”

皇帝脸色大变。

苏子诚也瞪大眼睛看着两人。

父皇留了遗诏要杀姐姐和宁相？

“父皇你……”

皇帝猛地咳嗽，“你怎么会……知道。”

若是在平时，皇帝不会承认，但他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到处都疼，根本无法思考。

他留遗诏的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

肃亲王肯定不会背叛他。

皇帝费力地看向站在苏九身后的魏高瞻：“是你……是你……”

魏高瞻低着头。

皇帝无声地笑了。

他玩弄人心一辈子，却败在皇后和苏九两个女人的手上。

尤其是苏九，若不是她主动暴露遗诏，只怕他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他笑着笑着，眼泪流下。

“是我留的……又如何，后宫……不得干政。”他十分虚弱地说。

“既然后宫不得干政，你为何要问我。”苏九淡淡地说。

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皇帝已经没有顾忌，左右不过是快死的人，也没什么可怕的。

“若不是你能……预知未来，朕不会……留你。”

这么多年，他一直看不起的人居然藏的这么深。

若是早知道苏九心机之深，他绝不会留下她。

苏九冷笑一声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帝的视线越过他，看向苏子诚：“子诚……杀了她。”

苏子诚眼神坚定地站在苏九的身后，“不行，她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