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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府
哀乐低回,白灯笼高挂,灵堂布置得庄重肃穆。
大司马:张烈尧,张昭,终年五十四岁。
灵柩前哭声一片,悼念者出入不断。
张烈尧的夫人:顾珂艺,现年四十一岁。
张烈尧的儿子:张增延,张旭,现年二十三岁。
张增延的夫人:展玉娇,现年十七岁。
三人披麻戴孝,跪在灵柩前,回应宾客焚烧纸钱。
府内府外挂满白色灯笼和孝幛,以示哀悼。
皇帝:南宫典甯,南宫凭,现年四十岁。
国师:空凌子。
带领文武百官,还有泰安观的弟子,焚香祭拜。
亲朋好友和百姓,纷纷前来吊唁。
他们身着素服,头戴白巾,神情悲痛,依次向灵位行礼,表达哀思。
丧仪官主持仪式,宣读祭文:
南国高帝驾崩,新皇年幼登基,先后遭遇外戚专权、佞臣篡政,还有诸侯分裂的混乱。
幸得大司马:张烈尧,张昭,不惧生死,挺身而出。
解救皇上和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
今日我等齐聚一堂,共同缅怀大司马。
愿英灵得到安息,愿精神永存于世。
让我们以大司马为榜样,弘扬忠君爱国的精神。
大司马:张烈尧、张昭,永垂不朽!
南国子民,永远铭记!
乌云密布的天空,让人感觉压抑而神秘。
整个天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着,仿佛随时都会倾盆而下。
尽管乌云如此密集,却没有一滴雨水降下。
大司马府门口,送葬队伍浩大,文武百官、亲朋好友,以及百姓,身着素服,头戴白巾,手捧丧棒,表情哀戚。
队伍前方,有人举着引魂幡,引导逝者灵魂归天。
沿途设有路祭,供百姓祭拜。
队伍经过城门时,城门守卫行礼致哀。
沿途百姓纷纷跪地,向逝去的大司马致敬。
沿途有许多人,纷纷向空中抛洒纸钱,犹如飘落不绝的雪花一般。
了空和忘尘,两个白须僧人,站在远处目送着队伍远去,心里默默的为张烈尧念诵着经文。
云端城外僻静之处,了空和忘尘,慢步走到此处。
空凌子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师父!师兄!”
了空和忘尘,转身看着空凌子。
空凌子揭下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少年面孔。
殷熙元双膝触地跪下来道:
“师父!师兄!”
忘尘和了空,连忙把殷熙元扶起来。
忘尘满是关切的问道:
“熙元,你还好吗?”
殷熙元道:
“师父,我很好,只是想念师父和师兄,却不能时常相见,心里有些难受!”
了空道:
“熙元!……成大事者,不能居于情感,要以大局为重。”
殷熙元拱手道:
“多谢师兄教诲!”
了空问道:
“熙元,张烈尧已死,后面要如何做,你可曾想好了?”
殷熙元思索着道:
“师父!师兄!……南宫磊玄仍然有,谋夺皇位的想法。”
“甸和那边已经查到,南宫磊玄在暗中训练死士。”
“另外……张增延也想当皇帝!……”
“南国的混乱,似乎尚未平定。”
了空道:
“熙元!……想要完全消除隐患,不能心慈手软。”
“该杀则杀,赏罚分明,才是明君!”
“我知道你心里早有谋略,只是心存顾忌。”
“师兄与师父,来与你相见,就是要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师兄和师父,都会支持你!”
“另外……皇上并非治国之才,如果他久居皇位,南国将永无宁日!”
“但他毕竟是皇室血脉,而且没有犯下任何过错!”
“如果有可能的话……留他一命……带他来见我吧!……”
殷熙元拱手道:
“多谢师兄信任,我一定不负厚望,也会竭尽全力,把皇上带来见师兄!……”
了空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殷熙元拱手行礼道:
“师父!……师兄!……熙元拜别!……”
忘尘和了空,行以僧人之礼道:
“阿弥陀佛!”
贡名村
月下居
殷熙元和月明朗,站在主位前。
冰蓝火和所有分舵的舵主,还有七个弟子,排列整齐的站在两人眼前。
殷熙元道:
“现在张烈尧已经死了,但是南宫磊玄的势力不可小觑。”
“皇上除了没有治国之才,并未曾犯下任何过错。”
“如果我们直接让皇上,把皇位让出来,势必会留下一个,逼宫篡位的罪名。”
“我们不如……陪张增延演一场戏。”
“冰蓝火!”
冰蓝火拱手道:
“手下在!”
殷熙元道:
“你去见张增延,答应他,带人帮他逼宫篡位。”
“届时,我自有打算!”
冰蓝火回应道:
“是!”
皇宫
泰安观
袇房
白须白发的老道:空凌子,静坐在打坐台上。
张增延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师父!”
空凌子睁开双眸,看着张增延问道:
“增延,你来见为师,有何事吗?”
张增延道:
“师父!……我父亲丧期已过……我想请教国师……我是否能登基称帝?……”
空凌子道:
“当今皇上,没有治国之才,换个人当皇帝……未尝不可……只是……皇上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把皇位让给你!……”
“所以……你打算如何登基称帝呢?……”
张增延道:
“不瞒师父!……我父亲豢养的死士,全都愿意效忠于我。”
“既然兵马无法调动,那我就动用死士,逼皇上退位让贤。”
“只是我希望得到,师父的支持和理解。”
空凌子道:
“为师心里支持你,但表面上不能与你站在一起。”
“你尽管行事,为师会劝说皇上,把皇位让给你。”
“但是你不能杀皇上,否则你会背上弑君罪名的!”
“这样的话,就算你夺得皇位,也是坐不稳的!”
张增延心有疑虑的道:
“可是不杀皇帝,万一他卷土重来,那该如何是好?”
空凌子道:
“皇上毫无治国之才,更没有夺取皇位之能。”
“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为师把皇上带去深山隐居,让他步入空门为僧,如此……你可放心了吗?……”
张增延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既然师父这么说,弟子留他一条命就是了!”
空凌子道:
“今日你我这番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否则你将无法达成所愿!”
张增延拱手道:
“是!弟子谨遵师命!”
御书房
南宫典甯和空凌子,并肩坐在茶桌前批阅奏折。
福安手持拂尘,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启禀皇上,公子:张增延,在门外求见!”
南宫典甯道:
“宣!”
福安回应道:
“是!”
福安面向门外,大声喊道:
“皇上有旨,宣公子:张增延,进谏!”
张增延走进来跪下道:
“臣张增延拜见皇上!拜见国师!”
南宫典甯道:
“平身吧!”
张增延道:
“谢皇上!”
南宫典甯问道:
“公子来见朕,有何事吗?”
张增延打量着茶桌上堆积的奏折,还有坐在一旁查阅奏折的空凌子,脸上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道:
“皇上!……我父亲还政这么久了!……你把帝师累死不说……还想把我师父也累死不成!……”
南宫典甯恼怒的看着张增延道:
“大胆!”
张增延笑了笑道:
“哈哈……皇上!……我的胆子不大!……”
“只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心疼师父,一大把年纪,还要为你操劳!……”
“皇上!……要我说……你还是退位让贤吧!……”
“从今往后,我来替你守住这南国的江山,你也就无需为不会处理朝政烦恼,我师父也不用那么累了!”
“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南宫典甯直视着张增延问道:
“如果朕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