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哥,难怪你这只手表从不离身,还有这个功能?”赵子悦解开四个金属盒子的锁后,轻呼出声后,又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环视四周,生怕惊动了外面走动的乘客。
“大惊小怪的,内置了一个微型相机而已。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帮忙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铺好!”
赵子悦这才手忙手乱地将徐来还未拍摄的文件档案分门别类地铺在地上......
“好了!”在忙碌了大约半个钟头后,徐来这才拍完了四箱的头号秘密档案。
赵子悦则配合的将档案一一的放回金属盒子里,又重新上好密码锁,涂上防水材料。
“好了,可以叫你的那位朋友放回去了。”赵子悦做完这一切:“来哥,我就先撤了。”
看着赵子悦走了,徐来这才走到隔壁包间:“张板儿,事办好了。”
张板儿这才又绑好四个金属盒子,原路将这四个金属盒子放回那个巨大的金属笼子里,然后锁上那把巨大的锁。
一切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张板儿这才重新浮出水面,又一次爬进了徐来所在的包间。
他迅速换上了刚才脱下的挑夫装扮的粗布麻衣:“那,来哥,我就先下船了。”
徐来本想说:赶紧的走,却瞥见他受伤的手掌:“你这怎么弄的?”
“小伤,都忘记跟你说了,刚才取东西的时候,在船底碰见一个身穿潜水服的人,好像还是一个女人,不错,应该是个日本女人,不过长相没看清。”张板儿捂住受伤的掌心。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日本女人?”徐来感到事态极其严重,这日本人盯上了的东西,除非是死, 不,一旦被他们咬上,是死也不会松口的。
“她的脚丫子像是长期穿着木屐,而比一般人的脚丫子的间距要大很多,我也只是推测。”张板儿又是憨憨一笑:“来哥,我真的走了,这手掌钻心的疼,得去医院打个疤。”
徐来挥手让他走,自己却跌坐在包间里的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会是谁呢?这么隐蔽的事,日本人是怎么知道头号秘密档案在船底下的?
根据张板儿的描述,那人定是日本人无疑,一般的人也不可能有这么装备精良的潜水服和氧气瓶。
他又下意识地抬了抬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这才从随手带的包袱里拿出一套西服,卸下脸上的老年妆容,他又恢复了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重新裹好换下的老头衣衫,放进了行李箱里,从窗户口扔进了黄浦江。
徐来这才从容地出了头等舱,从甲板上走了下去......
“先生,您恐怕不能下去?”正在给乘客们验票的工作人员拦住了徐来的去路。
徐来表示不解:“我是来送人的。”
“上头刚下令,船上所有的人只许上,不许下。”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道。
“哪个上头?安然督察还是法租界的公董局?”徐来怒道:“你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你这样的小人物!”
那工作人员似有犹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来,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上,这人应该来头不小,工作人员只好从牙齿缝里迸出两个字:“放行!”
“这才对嘛。”徐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元,悄悄塞到他的裤子口袋里:“小费,买点好吃的。”
那工作人员会心地讪笑着对徐来低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