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露拢了拢薄纱披肩,坐到旁边卡座上,叫了一杯红酒 ,慢慢晃动着高脚玻璃杯,视线却没有离开过吧台......
苏州码头附近的一处民宅内。
小婉抱着哭闹不休的帆帆在屋外不停的来回走着。
许是天热的缘故,小婉手中蒲扇一停,怀里的帆帆哭声就更大了......
看着他哭得通红的脸,小婉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体温。
不好,应该是发烧了!
可是自己身份特殊,不能出去就医,要是让七十六号的特务或者川岛梦子的眼线知道了,那自己和孩子就必死无疑......
她只得找出布背兜,将帆帆绑在后背上,拿了一只木桶打了大半桶水......
住在她隔壁房间的黄队长夫妻听到响动,也点燃了煤油灯:“翠儿,你过去看看,我一男人不方便。”
翠儿趿上布鞋,拿着煤油灯去了小婉房间。
帆帆躺在床上,还是不停哭着。
小婉将白毛巾用井水打湿搁在帆帆额头上。
没一会儿,打湿的白毛巾很快又被发烧的帆帆给捂热了。
不得已,她又重新打湿了一条毛巾,如此周而复始,帆帆的哭声渐渐变小......
一旁翠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又去打了一桶井水,这样轮着将用过的井水泼出去......
月上中天时,帆帆的体温总算降下来不少......
“咣当!”民宅外面传来瓦片落地破碎的声音,警觉的小婉目光微凝,她想出去看一下,手却一直被帆帆攥得紧紧的。
“小婉,你歇着,我出去看看。我想应该是野猫在屋檐上乱蹦跶。”翠儿心大,她擎着煤油灯盏出了屋......
翠儿出去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可当她转身却瞥见一个人影从自己房间闪身出来。
“啊!”她惊呼出声,那人影瞬间扑了上来,捂住她嘴巴,另一个人影从暗处跑过来,伸手便是寒光一闪,她喉咙瞬间被割开,鲜血喷涌而出.......
听到叫声的小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背起了熟睡中的帆帆,从床铺底下摸出手枪,吹熄煤油灯,躲在了门后,屏住呼吸,聆听着屋外的动静......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婉的心跳越来越快......
“啪!”脚步声刚跨进门内,小婉的手枪便抵上了来人的后腰:“不许动!双手举起!”
来人好像一点也没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反手擒住她的手腕。
此人力道不小,小婉来不及多想,本能身子一沉,拿枪的手腕一转承,手枪便抛到另一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