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王明义直接松开握枪的右手,马背上一个铁板桥,让开了苏合的一刀。正当苏合暗道可惜之时,又一杆长枪迎面而来。此时他长刀在外,根本来不及发力,只能顺势砍向那握枪的骑士的胸口。
不知是因为那骑士武艺一般,还是太过年轻,过于紧张了,居然一点都不防守,直接无视了他的长刀。苏合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惧,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拼着受伤也要让刀砍到那少年。
那骑士的长枪很重,很准,苏合虽然勉力躲闪,但依然被他结结实实的刺中了肩膀。苏合的长刀也砍到了少年的胸口,只是他只觉砍中了一块铁板。竟然砍不进分毫。
这少年的护甲好奇怪,这是苏合第一个想法。然后那少年居然弃了长枪,单臂将他抱下了马。
“你大爷!”王明义放慢马速,看到了后面自己的弟弟单臂擒住了苏合。大骂了一句,拔出了腰中的长刀,转身一刀砍下了苏合的脑袋。
“你居然抢人头。”李明义大骂这个毫无廉耻的兄弟。
王明义没有搭理他,喊道:“别废话,先冲出去再说,不然都要死。”
兄弟两人各自拿着刀与剑,又一次提起了马速,带着寒衣精锐向外冲去。
乌仁部的族长被杀,剩余的人一下子起了分歧,有人提刀向两兄弟冲来,有人选择逃跑。阵型一下子混乱起来。
明理大将军抓住了这个混乱的时机,带着众人冲出了军阵。后面这段路李明义成为了枪尖,一路居然不避箭矢。乌仁部射来的箭矢和刀剑都未能刺穿他的铠甲。
这一番交战太快,乌仁部的队伍还没有完全收拢,寒衣精锐们就冲出了对方军阵。王明义没有管追过来报仇的牧人,脱离了与乌仁部的接触。
当剩下的寒衣精锐到达了一座缓坡上时,一清点人数才发现只死了十三人。
站在山坡上,王明义首先看了一眼李明义身上破烂的衣服和衣服下露出的盔甲,问道:“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甲?居然这么耐揍。”
李明义也没藏私说道:“木甲。鲁工堂的一位长辈做的,寻常刀剑无法入甲分毫。”
“你大爷!还有吗?给我来一套?”王明义问道。
“没有了?”李明义忽然一指坡下的乌仁部说道,“下面乱了,有的打。”
王明义一看,果然看见乌仁部中央混乱不堪,收拢的队伍又开始溃散开来。有人想要继续追,有人想要回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一次冲阵虽然乌仁部死了族长,但其实人数损失不多。
王明义观察起乌仁部的状况,说道:“是他娘的有的打,但是我们人数太少了。万一对方组织起来怎么办?”
李明义看着王明义说道:“对方不是北牧精锐,应该只是普通部落。试试,大不了再冲一个来回。此战若能击溃他们,北牧就要重新估量攻打凉州的代价。”
“我们的体力......”王明义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寒衣精锐们。他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期待、兴奋,唯独没有疲惫。
王明义一咬牙,说道:“你他娘的比老子更疯狂。老子今日就跟你疯一回。整队,上弩箭,二十人一列,平推。”
李明义看着他的这位二哥,笑了,然后来到了队列中。
“兄弟们,让这群北牧的杂种们见识见识什么是寒衣精锐。”
王明义一马当先,冲着混乱的乌仁部冲了过去。众寒衣紧跟而上,无人说话。
李明义看着眼前的秋风吹草黄,这一刻他明白了,着此寒衣就算黄土埋身又如何?因为着此寒衣,无惧秋凉与冬寒。
九十余名寒衣精锐冲向了山坡下的敌人,这一刻他们犹如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