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酒色误人啊!
这人啊,真是不能太好看。
“你们笑什么?”为首的那个将领转过头一声怒喝,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那将领狐疑地看着魏翊,又看看秦陌,道:“这姑娘不是鸣玉楼的吧!”
秦陌心中“咯噔”一声,心想,鸣玉楼号称月西第一楼,里面那么多姑娘,难道这将领全部都认识不成?
魏翊挑起秦陌的一缕秀发,似笑非笑道:“哦?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那将领一声冷笑:“这姑娘一脸不情愿,你这不会是逼良为娼吧!姑娘,你有什么苦衷大可以现在说出来,本大人一定为你做主!”
他话音刚落,底下有人几步上前悄声说道:“大人,我们今天是来捉拿大炎奸细的!这小娘们虽然长得不错,可正事要紧啊!”
尽管他压低了嗓音,可粗旷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还是显得十分突兀。
那将领一张脸瞬间由红转青,他恼怒地瞪着适才说话那人,道:“老子要你管!捉拿奸细重要,难道作奸犯科就不要紧?况且你怎知这男的不是奸细?你这么急着催老子走,难道你是同伙?”
他说着就要拿人,那人登时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否认,又不住点头哈腰地赔不是,那将领这才脸色阴郁地作罢。
眼见那将领摆完官威又要继续追究他们的关系,秦陌不由看了眼魏翊,只见对方也正望着她,一双漂亮明亮的眼中此刻尽是嘲弄之色,似乎在说,你这个坑货。
秦陌当下横生一腔孤勇,她眼一闭,踮起脚尖就朝魏翊的唇吻去。
湿润清凉的唇,还沾着一股淡淡的酒气,仿佛五月夜晚被雨打湿的蔷薇花瓣。
秦陌不明白,一个戎马半生,性格如此刚硬之人,为什么会有这样柔软到让人心颤的唇。
魏翊的眼中有片刻的怔愣,但也只是转瞬之间,他迅速反应过来反客为主,一手托着秦陌的后脑勺上前一步将她抵在一旁的漆红的圆柱子上加深了这个吻。
他极尽挑逗之能事,瞬间让这个吻变得格外旖旎火热。
那群官兵尽管平时花酒没少喝,此时也不禁看得面红耳赤起来,那将领终于意识到再这么看下去迟早要出事,这才黑着脸带头走了出去。
适才被一群人挤得满满当当的房间顿时空旷起来,可魏翊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他辗转在秦陌的唇舌之间,秦陌也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直到他的唇沿着她的下颌角一路蜿蜒到脖颈处,她这才清醒过来,猛地推开魏翊,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室外吹来的风扬起一室柔软的轻纱,魏翊斜倚在柱子上静静地看着秦陌离开的方向,脸上浮现出一丝罕见的迷茫,一向冷静自制的眼中此刻也是暗流涌动。许久,终于在裹挟着隆冬寒气的风里渐渐平息。
月不眠一路分花拂柳而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外袍松散,独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的魏翊,屋里的门大敞着,尽管烧着好几个火盆,却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
月不眠不由打了个冷战,她拢了拢裹在肩上白如雪的狐皮,反手关上门,上前几步轻笑道:“倒难得见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