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露出一丝狐疑,这厮和你套近乎,一般没甚么好事。
“宋大人,兄弟有件事儿和你商量商量,我们借一步说话。”
“甚么事?有何见不得人的?当着众臣的面不妨说出来,何须借一步借两步的?”宋璟怀疑徐驰穷极思变,找借口再次敲诈于他。
徐驰本来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见他鬼鬼祟祟的找上了宋璟,不由好奇,便停下步来,看他又耍甚么把戏。
徐驰嘿嘿笑道:“宋大人紧张什么?本官就是想请个假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徐驰不知道宣义郎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由自主地在宋璟面前甩上了官腔,自称起“本官”来。
宋璟如释重负,问道:“陈大人可有何事由?”请假是不能随随便便请的,得有个正儿八经的理由。
徐驰诡秘地一笑,凑到宋璟耳边,低声说:“例假!本官请个例假。”
“例假?甚么例假?”宋璟非常不文明地大声囔囔出来。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没听说过甚么例假。
徐驰扭扭捏捏的,“例假都不知道?来,跟我来,本官偷偷告诉你,给你科普科普。”
果然,这厮的要求不可能是那么简单的,宋璟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若是将自己与柳絮儿的那件事抖落出来,也只能由着他了,大不了丢官罢职,总好过时时被他盘剥欺凌,提心吊胆的。
宋璟想通了这一层,底气便足了,大声道:“明人不做暗事,何必偷偷摸摸的?陈大人若是有正当的事由,宋某必禀明圣上,予你的假;若无正当事由,宋某也无能为力,必不会徇私而违规。”
一众文武大臣自然不清楚徐驰与宋璟二人之间的过节,他们所感兴趣的是,徐驰刚刚成为朝会的新兵,究竟有甚么理由请假?
武三思也疑惑地看着徐驰,这小子又不是新婚燕尔,添丁生子,临海老家也没来讣告甚么的,他没理由要告假呀!
看来,徐驰今天不把“例假”描述清楚是不会得逞的。当然,描述清楚了,就更有可能不会得逞。
“嘿嘿,大家伙都是过来人,本官就不遮遮掩掩了大家都清楚,女人每个月都要来上那么三五天,即就是俗称的行经或经期,本官称之为例假,宋大人明白了吗?嘿嘿。”徐驰很是认真地为文武大臣们现场科普起来。
众人瞪大了眼睛,徐驰长得清秀不假,但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个女人呀!
宋璟只以为徐驰是有意捉弄于他,气急败坏地道:“荒唐!荒唐至极!女人行经与你何干?难道你还要陪着女人行经不成?”
“怎么就不相干?女人行经痛苦不?痛苦。女人行经烦躁不?烦躁。自己的女人既痛苦又烦躁,你难道就能置之不理?你难道就能熟视无睹?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知道爱惜,还能指望你爱皇上、爱朝廷、爱大周百姓吗?自己的女人都不爱,何以爱天下?”
徐驰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充满了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