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想,自己的这个男人也是的,身上除了那个东西之外,好像再也身无长物。每次他要接济自己,总是找别人要钱。
大憨乐得呵呵直笑:“还是俺兄弟好,大憨打一辈子的柴,也当不得兄弟讨一次钱。大憨以后不打柴卖也讨钱去算了。”大憨其实不憨,算账还是算得明白的。
七娘对大憨囔囔起来:“大憨,你说个甚么胡话,你兄弟哪里讨钱了?人家是要还的,你快莫乱说。”
那些羽林卫将士,极是艳羡他们大总管的艳福,年纪轻轻的就娶了两房如花似玉的娘子,想不到深山里还飞出个金凤凰,这七娘也挺不赖的,手脚麻溜嘴也麻溜。
走到开阔处,几十匹清一色枣红色的战马,闩在马桩上。将士们都上了马,只等徐驰开拔。
徐驰笑着对七娘道:“你别哭丧着脸,要你跟老子走你不走,难过了吧——老子隔三差五,得空就来看你,你安心等着老子好了,老子负责到底,一定让你怀上为止。”
“嗯……嗯,”七娘使劲点着头:“来兄弟可别忘了七娘,记得七娘在等你呢……”
旁边大憨也急不可耐地表白道:“大憨也等着你的,下次不用你讨钱了。”
依依惜别之后,徐驰一行人循原路返回了鸦岭集,再顺驿道往北,不出十里,便到了洛阳城下。
进得城来,徐驰吩咐羽林卫去交差使,自己一个人回莳花馆。
徐驰是一个低调的人,平常一个人游手好闲惯了的,骤然前呼后拥,弄得鸡飞狗跳,那不是他的本意。
徐驰一边往莳花馆走,一边在心里默默记着,看这条街上,到底有几家窑子?徐驰想,得空了,可得来好好的逛一逛,也不枉来大唐走一遭。
男人就是这鸟性,不管自己的老婆是如何的漂亮,如何的风骚,猎奇的心理总是无时不在。
走到一处府邸,只见这府邸张灯结彩,喜气洋溢,炮仗喧天,琴瑟和鸣,敢情是娶媳妇的人家。那门楣上的牌匾,赫然是四个字:大将军府。牌匾两侧,各悬出一条大红的缎带。右边的缎带上写着:“民为父母,欺民者斩,小将军怒斩恶霸”十五个字;左边的缎带上写着:“姻连秦晋,缔姻为结,大小姐喜结良缘”,也是十五个字。
徐驰一愣,这不是自己提出来的军令么?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功劳的,如果天底下所有官吏都以百姓为父母,离天下大同就为期不远了。
徐驰好奇心上涌,想看看这是哪个大将军办好事?加上早晨在七娘家吃得不太好,此时也正好饿了,打打秋风也是不错的。
徐驰踏上台阶,大门两侧负责迎来送往的礼宾赶紧迎了上来,满脸笑意地问道:“公子爷,可有鄙家的请柬?”
徐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道:“老子好心好意来道贺的,哪有个什么请柬?未必冇得请柬就不来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