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面浓烟滚滚,熏得人喘不上气来。
张帝人都麻了。
这丫头不疯魔不成活呀!
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铁憨憨?
嘴角一抽,张帝快步走过去,直接拎着秦梦的衣领拎小鸡一样给拎了出来。
“啊呀呀,干什么干什么?谁呀……放手!”
“快放手呀,没看到我点香呢?”
张帝把他放在门口,秦梦转身后吓了张帝一跳,这丫头眼睛都给熏红了,泪流满面的。
“张帝,你回来了?”秦梦露出惊喜,一股脑的又往里走:“那些香我还没点完呢,等我点完再走。”
张帝脸一黑,当场拉着她的衣服。
咦?这衣服怎么还有弹性?
秦梦红着脸,满脸娇羞的回头看着张帝。
张帝也意识到什么,当即松手,啪的一声弹回去。
这……抓到秦梦的胸罩弹力带了。
九丈寺宝塔内。
第九层。
一位年迈老僧盘腿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
这老僧面容枯槁,年迈古稀,白眉半尺,土黄的僧袍外披着一层方砖袈裟。
奇怪的是,他面前供奉的却是一尊佛祖像,没有十八罗汉的影子。
佛祖像两边是一个个放置经书的木格。
“师父,师父,大事不妙啊!”
黄觉火急火燎的冲进宝塔九层内的禅房。
老僧不为所动,继续敲着木鱼。
黄觉开始摇晃老僧的身体:“师父,师父,快别入定了,快醒醒,醒醒啊,庙里出大事了。”
晃了半天,老僧没醒。
黄觉一咬牙,扯着嗓子喊道:“师父,你的老相好宁眉师太洗干净在你床上等你呢。”
这一嗓门下去,老僧终于有了动静。
老僧眉毛轻轻一挑,脸皮开始抽动。
浑身颤抖了片刻,才睁开浑浊的双目,老僧双目中尽显无奈,面色却归于平静。
停下了敲木鱼转佛珠的动作。
他头也不回,略显无奈道:“黄觉,为师说了多少次,在为师入定期间,不许打扰,你为何总是不听?”
黄觉蹲在老僧身边,神色惊疑不定道:“师父,出大事了,咱们寺里来了个人,邪门的很啊!”
老僧这才看向黄觉,略显疑惑:“能让你也觉得邪门的人,那必然很邪门,徒儿为何发出此言?”
黄觉夸张的解释道:“那小子偷吃徒儿的苹果,徒儿欲要教训一下,就将他带进了罗汉堂。”
“罗汉堂前班门弄斧本是大不敬,徒儿要他烧香礼拜以后再动手,谁知他一跪下,佛像就碎了。”
“起初徒儿还没当回事,只当是佛像年久失修,谁知这小子跪一个,那罗汉像就碎一个。”
“简直离了大谱!”
老僧身体一震,面色凝重道:“跪一个罗汉,碎一尊罗汉身,这位施主怕是来头不小。”
黄觉紧张道:“师父,这是为何?”
老僧解释道:“只有一个原因,此施主身份尊贵,罗汉不配他行跪拜之礼。”
“贵客远来,随为师前去迎接!”
说罢,九宝方丈起身,没有走正门,而是一步踏出宝塔窗口,身子轻飘飘的从三十几米高空落下。
黄觉紧随其后。
“师父,他在罗汉堂,您怎么去前院了?”
“不,他在前院佛堂!”
黄觉不疑有他,跟着老僧前去。
黄觉惊疑不定道:“师父,他跪罗汉像,罗汉像碎了,那他跪人,那人岂不是当场毙命?”
“这小子打不过我,就要给我磕头,简直坏死了,不按套路出牌,这年轻人,根本不讲武德!”
说着,黄觉满脸不忿和心有余悸。
幸好他没跪下去,不然自己当场就挺尸了。
九宝方丈摇头道:“为师不知,但最好还是不要,就算不会当场殒命,怕也会引来天灾。”
天灾?
撕!黄觉倒吸冷气。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自己金钟罩全开,张帝跪在面前狂磕头。
天上乌云密布,一道道天雷劈在自己脑门上。
卧-槽,好可怕。
以后离这小子远点儿,万一给自己磕头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