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伯愁着一张脸:“老爷,老奴最近梳理了一下,发现有一些地方有点不对劲,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哪里有误会…”
“没什么误会。”
黄福来面色狰狞:“就算有误会现在也来不及了,前几日那些家族就已经在催账,现在黄家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灵石。挡我财路者死!”
“去,放出那些鬼东西!他杏雨楼不是开业大吉吗?那我们就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
杏雨楼还沉浸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没有人察觉出异样。
老二夏成渊一手捧着一本书,一手将一瓶丹药递到旁边的侍女手里。
对那侍女的眉目传情视而不见,那侍女气的牙咬咬,接过丹药后道:“夏公子如此痴迷诗书着作,连小女子一眼都不看,不知这书里是藏着黄金屋,还是藏着颜如玉。”
夏成渊挑着眉抬起头,摇着脑袋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在这浊世里能像姑娘一样说出这两个词的可不多,看来姑娘也是读过一两本书的人,不知为何会做这行当?”
“咯咯…夏公子与夏丹师可真是截然不同,夏丹师生冷不避,对我阴阳合欢一道还颇有见解,若非他确实是童子身,我们都还以为他是个中老手。”
那姑娘笑了一句,然后长叹一声:“俗话说龙生九子,各个不同,夏公子倒是长了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肠,可惜,若不是生活所逼,哪个清白姑娘愿意干这一行。”
“我也算诗书门第的才女,可我十来岁时,家中遭变,父母双亡,只留下我和一个不满周岁的弟弟。我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谁知道他突生恶疾,我…我只能把自己卖到杏雨楼…呜呜呜…”
那姑娘越说越可怜,最后甚至用衣角捂住了脸小声啜泣起来。
夏成渊愕然,赶忙拿出香帕递过去,还道:“哎哎,你先别哭啊,我这…你这…大哥…”
夏成渊束手无策的望向夏少敌,发现他冲着自己耸耸肩,意思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解决。
夏成渊翻了个白眼,然后一咬牙,从兜里掏出十来枚灵石:“姑娘,你也不容易,这点灵石就当我给阿弟的一点礼物,还希望你弟弟能早日康复…”
“啪。”
那姑娘一把抓过灵石,然后抬起头俏皮一笑:“咯咯咯,小英红谢过公子赏赐,不过,夏公子你不会是信了我说的话吧?”
她往后一跳,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说道:“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久还不熟;兄弟姐妹全靠我,生意失败要还贷。前夫家暴还好赌,自己带娃没收入~夏公子,以后听到这几句话,可得要提点心咯~”
她小步跳着几个闪烁就不见了踪影,夏成渊看着她背影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片刻,他才愕然的对夏少敌问道:“大哥,我,我是被她骗了?”
夏少敌涨红着脸,狠狠的拍着他肩膀,意思嘛,不言而喻。
“不是,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在笑我?我…”
“夏?你是…夏成渊?”
就在这个时候,过来买丹药的一人忽然歪着头看着夏成渊:“你不会真是夏成渊吧?”
夏成渊身子一顿,转头望去,下一刻他立马将香帕收入怀中,一个劲的摇头:“不是,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