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告去开封府也是我们有理。你要是不想挨顿打,就把她留下,去筹钱!”
就折继祖这身板,不动手还是挺唬人的。
“我可以留下,阿刺大哥,你回使馆去筹钱,我不会有事儿的。”
萧阿刺无奈,愤恨的瞪了一眼折继祖,朝着楼下跑去。
这一天都是不顺心的事情。
没有了萧阿刺在场,萧观音上下打量各间雅间里的格局,倒是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小丫头,你倒是胆子挺大的嘛!”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萧观音还是本能的摸向腰间的匕首。
“哟,带刺的玫瑰啊!还自带武器的,开锋了吗?我看看!”
“别动,别动,再过来我喊人了!”
“你喊啊!你就算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你...你就是那个沃泥爹,西域人?”
“你都听到了?”
“一听就是假名字,也就只有那个傻哥哥才会上当。一盏茶一百贯钱,你们矾楼就是这样店大欺客的?”
“矾楼又没请你们两个辽人来捧场,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怪我咯?”
萧观音听到这话,手又本能的摸向了腰间,但是此次却摸了个空。
“我匕首呢?”
“还挺不错的,修个指甲应该可以,挺锋利的嘛!刀柄上还有羊膻味,用来切肉吃的?”
“还给我!”
萧观音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那把匕首是她爹爹萧晓忠留给她的遗物,平时很宝贵的。
“叫声好听的,就还给你!”
“不要!”
“你说不要了的,那我笑纳了!回去刮个脚皮应该还是方便的。”
“你...你要用我的匕首刮脚皮?登徒子!”
“我说萧观音小朋友,你怎么能够平白污人清白呢?我怎么登徒子了我?我又没有轻薄你,也没有调戏你,你可别乱诬赖好人啊!”
“你还好人?慢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很难猜吗?刚才那个傻大个是你堂哥,还是叔父?”
看到赵宗实越走越近,萧观音本能的往后退去。
直到紧紧贴在墙边,全身毛孔都在发颤。
“做什么?很紧张啊?哎,你牙缝里有菜蔬!”
“胡说,登徒子!”
“不信你只看看,是不是有?”
一面小巧的,巴掌大小的玻璃镜子出现在她的掌心上,感觉到面前少年手上的余温,萧观音抓着玻璃镜子竟然不知所措。
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面色红润起来。
“做什么?虽然我貌似潘安,你也不用这么一直盯着人家看啊!好羞耻啊!”
“呸,不要脸!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宋人!”
“辽人这是词穷了吗?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说出这三个字,萧观音就有些后悔。
怎么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说了这么多话,居然还跟人打赌?
手掌上还捏着那面玻璃镜子,久久不松手。
“要是你算学比斗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反之,如果你赢了,或者位居第二,就算我输,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
“此话当真?”
输是输定了,有个这么厉害的包镱在,她没想过会赢,但是这个少年居然说,她获得第二就算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