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清风师徒二人,送梦之后,清风命辛云在观中耐心等候,没事的时候,帮观里两位师伯干点活。这天阳光不错,逊文道长把观中所藏典籍,都拿出来,摊开来晾晒。辛云看见了,赶忙上去搭把手,帮逊文从厢房里搬挪。清风把搬出来的典籍,按照距今远近次序排好!一本装订成册的《德清观编年》引起了清风的注意,清风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第一页便是德清观的建造图。德清观通体的构造,和装饰的石材图样,样样登记在册。这后便是历朝历代观里的大事记,这样祥实的记录,清风平生也是头次看到,心里不由啧啧称赞。
观主逊武不在观里,听逊文师兄说,观主到武城办事去了,傍晚才能回来。谁知大中午,一个戴着斗笠背着个包袱的熟悉身影,急急忙忙得闯进了观里,准备吃饭的逊文和清风辛云师徒,跑到院里,才发现这个着长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观主逊武。他一进门顾不上擦掉额头的汗,气喘吁吁地对逊文、辛云和清风说道,“快把观门关上!后面有官府的追兵!”辛云眼疾手快,麻利地关上了观门。
不一会,观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马蹄声。接着就是一群马的嘶叫声中,夹杂着一阵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快开门……快开门…”几个汉子的叫门声,传遍了德清观的整个院落。
逊文慢跑出来大声问道,“谁呀?”
“少废话!快开门!”门敲的更猛了!
逊文从门缝里看见,来得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官兵。逊文知道,兵匪兵匪,那可不能理论的,于是赶紧打开大门。
“原来是官爷,各位来此有何贵干?”
“少给老子废话,把人交出来?”领头的一个官兵头子吼道。
“什么人呀?”逊文心里和明镜似的,师弟出门,肯定和此事有关,长期以来,师弟的事情,自己从来也不过问,师弟做事光明磊落,不必担心。只是官兵追过来,必有隐情。
“臭道士!本大爷的话,你没有听懂啊!赶快交人!”领头的那个官兵头子,在门外喊道。听口气已经懒得再多说一句话。逊文不敢怠慢,一言不发,痛快地打开了大门。
“聪明识相,这就对了!我们大哥说的,你照做,我们兄弟也好拿人,回去交差,军民同乐!”领头兵头子后面的一个兵笑着说道。看官兵们情绪稍缓,逊文开口说道,“各位官爷,我们观里,一共四个人,都是本教之人!”
此时换好道服的逊武,和清风,辛云一起从观里厢房出来。
“各位官爷,有话好说,贫道是这德清观的观主,道号逊武!”清风也上来帮腔,“官爷有话好说!”官兵头子指了指清风师徒,不耐烦地问道,“观主,听口音你和开门的这个老道是本地人,这两个外地人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逊武解释说道,“官爷是说的他们师徒俩呀!他们是过路借宿的云游道友!”
官兵头子背后的那个兵,靠近兵头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兵头子忽然厉声喝道,“本大爷就不信,找不出那个藏匿的逆党!来人哪!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