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能出什么事?人都拿到了,狠狠让他们吃吃苦头,不就妥了!”掌事又喝了一口酒,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人,您来地牢看看吧!弟兄们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刘三酉不知所措地说道。
情报掌事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把酒杯重重一摔,骂道,“操大人说得真是没有一点错,你们就是一群草包,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净扫本官的酒兴。”
刘三酉听完,不敢吱声,带着掌事到地牢中查看。
“一干人犯,你们听着,大人问话,要如实回答!”刘三酉训话道。
“你们都说说,你们是怎么加入的革命党?”掌事问道。
“大人你说的是什么党?就是那些要革我们脑袋的逆党?”一个瘦骨嶙峋,身上都是血道子的瘦子说道。
刘三酉凑到掌事大人的耳边悄悄说道,“他是武城北城的一个小偷!”
掌事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衣着讲究,体形富态的中年男子问道,“你在革命党里负责什么?”没有想到,中年男子苦笑道,“大人,小人是拍花党,大姑娘,小孩子,那是我的拿手!”
刘三酉又凑到掌事大人的耳边悄悄说道,“他是一个人贩子,专门拐卖大姑娘,小孩子!”
掌事问了两个人,已经明白刘三酉说出事了,是怎么一回事,便不再问话。地牢里剩下的人,把平日里从来不敢示人的勾当,都喊叫出来。
“大人,您不再看看了?”刘三酉问道。不问还好,一问,彻底把情报掌事惹火了。他破口大骂,“一帮草包!废物!刘三酉你出来!”
说完,气冲冲出了地牢。刘三酉垂头丧气地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厢房。令刘三酉吃惊的是,掌事大人竟然忍住了火,把刚才的小酒杯换成了两个大碗,一脸疲惫地对刘三酉说道,
“三酉兄弟,坐!”说着,给刘三酉倒了一大碗酒。
“大人,您这是?”刘三酉满脸疑惑地问。
“喝酒!”掌事大人给自己也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大口又说道,“三酉兄弟,本官这么多年除了能骂你,待你如何?”
刘三酉端起面前的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打着咯,憨憨一笑,说道,“大人,我说了,你们别生气,您除了爱骂,别的对我挺好!”
“你这还算是说了一句良心话!今天本官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知道你犯大事了吧?你把本官也害得好苦哇!”情报掌事又喝了一大口酒说道。
“大人!都怪我!立功心切!我真不是有意的,谁知抓回来都是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刘三酉无可奈何地说完,又倒了一碗酒,一口气干了。
“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我们都被人骗了!操大人我们都没法交待!你我只有死路一条!”掌事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大人,就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吗?”刘三酉问道。
“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告诉操大人我们办砸了?以他的脾气,会怎么收拾我们,你比我清楚;要是把这群乌合之众,交给操大人,定会露馅!还是难逃被治罪!”掌事大人给刘三酉分析道。
“大人所言甚是!只要有法子,我听大人差遣!”刘三酉保证道。
“那只有一个法子!”掌事拿手在脖子上,学刀抹脖子这么一划。
“您是说要杀了那帮乌合之众?”刘三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三酉兄弟,要保命,只有要了他们的命。何况他们个个都罪行累累!你敢不敢?”掌事心里明白,刘三酉既没有大智,也没有大勇,只能用激将法。
“有什么不敢,保命要紧!大人说,我干就是了!”刘三酉说完,又喝了一碗酒,壮了壮胆说道。掌事让刘三酉凑过来,一五一十将计划讲给他。
“好计谋!大人,我照您的吩咐,今晚就动手!”两人端起大碗,一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