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笑了笑说道,“那只有我们自己去试一试了!”
说完,响亮的一鞭,马朝城门口奔去。
守卫的兵士,将二夫人的马拦住了,一个哨官盘问道,“你们什么人?”
渡边赶紧从马上下来,递给哨官腰牌,他心想,瞎了你的狗眼,见了陈雷霆的腰牌,你还不屁颠屁颠地赶紧给我们毕恭毕敬地打开城门。
“这个腰牌倒象是都督大人的腰牌!只是当今危急关头,出城人群中,难免混杂仇敌,我们兄弟早上就放走了王志远那帮要犯,这次还是要放心点,免得再犯错,等我派弟兄速速去大营盘查证后,你们再出城吧!”哨官说道。
此时的渡边,是想马上和哨官争辩,但又怕在争辩时露出了马脚,急得满头大汗。没有想到,马上的二夫人,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纱,毫不客气,略带训斥地骂道,“你们这帮不长眼的,敢拦我的马?你们看看我是谁?”
那名哨官,看着这个颇有气度的贵妇,心想这漂亮妇人,看起来竟如此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是陈夫人,睁大你们的狗眼!误了我的事,你们可担待不起!”二夫人又呵斥道。这一声呵斥还真管用,那位哨官彻底想了起来,自己有一年保护当时统制大人出行,领略过这位骄横夫人的风韵。忙着请罪,赔礼道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烧香不识真神,得罪了夫人,还请夫人赎罪!”
“行了!别油腔滑调了!赶紧叫你的弟兄打开城门,放我们出城!”二夫人说道。
“开门!”哨官喊了一嗓子,弟兄们麻利地打开了半边城门,放二夫人一伙人出了城。
半个时辰后,陈雷霆的贴身侍卫带领手下追到了城下,骑着马大声喊道,“我是都督的贴身侍卫,守城哨官!刚才有无人出城!”
“禀大人,半个时辰前,都督夫人带着腰牌,带着几个人,骑马出城去了!”哨官说道。
“你知道他们朝什么方向赶路了吗?”侍卫问道。
“好像是历城的方向!”哨官说道。
顺着哨官指着的方向,陈雷霆的贴身侍卫带领手下,追了三十里,没有发现二夫人一伙的踪迹。天色快到黄昏,侍卫带领手下,只好赶回武城,禀告都督陈雷霆,再做应对。
再说,二夫人一伙离开武城之后,马不停蹄,不敢做片刻停歇。难怪陈雷霆的贴身侍卫带属下拼命追击,毫无发现,原来二夫人一伙出城二十里后,狡猾地换乘水路赶往了平城。
再说骑兵营王志远带两名士兵杀出重围,硬闯出武城城门,星夜兼程赶到平城之后,首先拜见了自己的同乡李德亮,说明了武城的局势和自己此次来到平城的目的。李德亮满口答应,速速向平城统制王有义禀报,然后就安排王志远及手下,住进了驿馆,好酒好饭的招待,就是只字不提何时借兵的事,王志远和手下心急如焚,几次去找同乡李德亮,都不见人影。
此时的李德亮,还在平城统制王有义的府上,仔细斟酌,权衡利弊,拿不准到底借不借兵给王志远。
王有义中等身材,精瘦的身子,裹着一副略显宽松的皮囊,肤色古铜色,八字小胡下一副龅牙,上咬下合慢条斯理地对李德亮说道,“德亮啊!你这个同乡原来在武城新军身居何位呀?”
李德亮行礼禀报道,“大人!我这个同乡叫王志远,原来是武城新军的骑兵营标统,能带兵会打仗!”
“本官倒不是怀疑他的本事,只是他只是个小小的标统,不是武城新军的当家人,我们借给他兵,这可是一桩大买卖。普通人家借给别人家东西,也不会和说了不算的小孩签文书呀!德亮,你明白本官说得意思吗?”王有义眯着眼睛,品了口茶说道。
“大人,德亮明白,所以安排他和部下,好吃好喝!就算尽一尽我作为同乡的地主之谊吧!”李德亮心里明白,统制大人王有义,是不会和一个小卒做交易的,他怕到时候兵是借出去了,账可要不回来。陈雷霆因为深知他的为人,谈起王有义,才有了那一番鞭辟入里的谈话。
看统制大人没有一点借兵的意思,李德亮赶紧去驿馆通知王志远,让他自己再想办法。王志远在驿馆里是坐卧不安,两个随行的士兵倒是表现出难有的耐性。
“王大人,您就歇会吧!李大人是您的同乡,您就放心地等他来给你好消息吧!这里这么多好酒好菜,一起过来和弟兄们吃点喝点再等吧!”
“吃,就知道吃!喝,就知道喝!那么多弟兄的性命,都等着我们去救呢!”王志远听了两位随行兵士的奇谈怪论,气氛地说道。两位兵士,见王志远发了火,不敢再大声嚷嚷,只是依旧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