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以裴炎的为人,他一定会体恤百姓的疾苦,尽心尽力地帮助百姓度过眼前的蝗灾。”一提到裴炎,辛云充满了钦佩之情。
“那帮卑鄙无耻的贪官污吏,正是料定裴炎爱民如子,所以才定下了一条毒计。”师父清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师父,那帮卑鄙无耻的家伙,到底想出了一条什么样的毒计?”辛云追问道。
“蝗灾一起,裴炎看到百姓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每日心急如焚,他担心要是这样下去,百姓没有口粮,定会发生偷盗,再者会激起民变。于是上奏朝廷,请求朝廷从别地调粮,以解全县百姓的燃眉之急。他没有想到,州官竟然早就入了那帮卑鄙无耻的贪官的伙,他故意将裴炎报来的调粮急报,故意偷偷压下,拖延了几日才奏请户部。这样一来,裴炎之前预留的时间,都被白白耽搁了。最后几日当他焦急地在县衙,等待朝廷赈灾的调粮到来的时候,等到的却是城外百姓为了活命,抢夺守城兵士口粮的消失。此时,裴炎才发现其中定是有人作梗,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姐夫王英已经被新皇罢免,全家面临极刑,还有谁能帮自己呢?裴炎走出县衙,来到城外,看着成片的流民,突然天降暴雨,电闪雷鸣,裴炎跪在雨中,向流民们保证,就是拼上自己的这条性命,也会保证大家吃上救命的口粮,一起度过眼前的蝗灾。全城的百姓,听完裴炎的保证,人人无不流泪,那些哄抢守城兵士的百姓,也都自己来到县衙自首。裴炎一声令下,放走了所有流民。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些老实巴交的村民,等不到朝廷的赈灾调粮,实在是没有办法活了,所以才冒死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为了生存,良民被活生生地逼成了暴民。这些都是因为自己这个父母官的无能,所以他即使冒着被革职的风险,也不能让这些老老实实的百姓,被官府当作暴民给缉拿起来。如果那样,那将是自己一辈子也洗刷不了的污点。”师父清风说到此处,很是动情。
“师父,那帮卑鄙无耻的贪官污吏,真是该千刀万剐,他们难道不知道百姓正在生死线边缘挣扎?”辛云听了师父刚才的话,脑子里全是可怜的流民百姓,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救民无法的裴炎。
“自古有道是如杜少陵诗里写的那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师父清风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师父,那裴炎最后想出了什么法子,解决了流民们的缺粮难题?莫非是朝廷调粮随后到了?”辛云揪心地问道。
“为师说出来,你会更加气愤。裴炎原本想的调粮,永远也不会到了。”师父清风接着说道。
“那怎么回事?难道那帮卑鄙无耻的贪官污吏,还敢把朝廷的赈灾粮食扣下不成?”辛云气愤地问道。
“无字天书记载,那帮贪官污吏确实经常克扣朝廷的赈灾粮食,但是经过王英主政革新之后,设置了种种限制,让他们再也不能肆无忌惮。但是,他们还是想出一条借刀杀人之计。”师父清风平静地说道。
“他们都将裴炎的上奏延迟上报了,还要怎么借刀杀人?”那帮卑鄙无耻贪官污吏的所作所为,超出了辛云的预料,辛云听着故事,心里都来气。
“他们将流民哄抢城头守卫兵士口粮,裴炎下令放人的事情,大肆渲染,在朝堂之上肆意污蔑诽谤,皇帝半信半疑,当听到别人提到裴炎的姐夫王英,一气之下竟然彻底否了裴炎的上奏。可是就是皇帝的这一句话,把裴炎逼到了绝路。”师父清风慢慢说道。
“这皇帝老儿也真是,不帮好人,净帮坏人。”辛云愤愤地说道。
“自古皇帝坐居深宫,能体恤民间疾苦的,又有几何?往往一个随意的决定,就变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更为甚者就会变成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师父清风无奈地说道。
“师父,裴炎如何被逼上绝路?”辛云追问道。
“且听为师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