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爷记性真好！连这样的小事，都还记得！”阿絮恭敬地回道。

“对阿絮姑娘来说，那或许是一件小事，但对本都督来讲，可不是一件小事！本都督一直忙于公务，还没有来得及赏你！”张如厉平静地说道。

“老爷见外了！小女要不是蒙夫人和您搭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阿絮柔声细语地回道。

“是吗？依本都督看，或许未必吧？”张如厉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老爷，小女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阿絮并没有感到害怕，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哈哈……阿絮姑娘，本都督就凭你刚才的这番应对，就敢断定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张如厉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老爷，小女子只是实话实说！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想法！”阿絮平静地回道。

“好一个实话实说！那本都督问你，昨日和今日，你去了哪里？”张如厉反问道。

“老爷，昨日我陪夫人刺绣，今早刚给夫人买料子回来。夫人说，她还要给您亲手做一个手帕呢！”阿絮不紧不慢地回道。

“那府后街的那家绸缎庄呢？”张如厉突然追问道。

“不瞒老爷，他家小女的确去过！可是昨日他家的料子以次充好，被小女当场发现。为此小女还和他们掌柜的大吵了一番。”阿絮一五一十地回道。

“那今日呢？”张如厉追问道。

“今日？……他们压根没有开门！”

张如厉听出了阿絮语气的停顿，继续反问道。

“照你所讲，昨日你和他们掌柜的才大吵了一通。今日你怎么又去了？本都督可从来没有见过象你这样好的主顾啊？”

“老爷，昨日那掌柜的后来服了软，我看他们也不容易，夫人时常教育我们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心一软，就放了他们一马。今日夫人要料子要得急，我就偷了个懒，先去他家看看！”阿絮冷静地解释道。

“阿絮姑娘好一幅菩萨心肠！”张如厉冷冷地回道。

“老爷……”阿絮顿时变得沉默。

“事到如今，你还是和本都督在打哑谜！你看看这个？”张如厉说完，从袖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纸条。

“老爷，这是什么？”阿絮反问道。

“你看看！”张如厉将纸条交给阿絮，接着又说道。

“阿絮，你知道这纸条，是在哪里发现的吗？”

“老爷，小女不知！”阿絮一脸不解地回道。

“本都督实话告诉你，就是在你昨日带回来的料卷中！”张如厉冷冷地说道。

“老爷，您是怀疑我给府外的人传信？我冤枉呐！”说着，阿絮已经是梨花带雨。

“阿絮姑娘，本都督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也不想为难你！事已至此，咱们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张如厉一本正经地说道。

阿絮没有应声，而是瞬间哭得稀里哗啦，哽咽着，片刻之后才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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