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心了!”林母的声音有些缓和。
只不过,这来人的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呀?是谁呢?
林冉一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一边死劲儿的想。都怪她平时不关注官场惹的祸。
“本来这东西该早些送到的,只是那边管得严,前几日才送了出来,这才晚了些!”
“可有痕迹留下?”
“没有。大人放心,都买材料了,记着账呢!”这声音似得意,似不屑,是何有珍!
林冉总算想起来是谁了。
在宫宴上才见过面的人。
林冉凑上耳朵还想再听,就听见里面椅子挪动的声音。
“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那,下官告退!”
林冉快速的转到身后不远处的绿植后面,等何有珍出来了,书房的灯熄灭了,母亲离开了书房,这才缓缓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
林冉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母亲和何有珍,两人明明是姻亲关系,不大大方方地上门拜访,反而三更半夜的鬼鬼祟祟地碰面,说两人之间没有猫腻,鬼的妈都不信。
至于她们说的是什么,林虽然听清了,但没头没尾的,还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
其实林冉冤枉何有珍与母亲了,平日里她们来往还真的是大大方方地来往.别人也不会多想,毕竟二人之间是姻亲关系呢!
只不过是今年的情况特殊,东西晚到了,为了显示诚意,何有珍这才不顾大年夜的只身前来,不想竟被起夜的林冉撞见了。
睡不着,又想不透,林冉心里像猫爪子在挠一样,百般不是滋味。
隐隐地林冉感觉到了什么,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不应该再深想下去,否刚后果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可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前路可能是灾难,陷阱,在自己没有遇到前却又抱着万二分的侥幸。总觉得那个人不是自己。
林冉此时就跟囚徒一样,急于找到一丝证据,或让自己死心,又或是让自己抓到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希望。
一番挣扎过后,林冉利落地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出了拥翠居,直奔母亲书房而去。
或许是林母觉得自家府上很安全,又或者是急于回房歇息,书房并没有上锁,林冉很轻易的就进去了。
点上烛台,借着烛光,林冉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银票,帐本,或者其他一些特殊的东西。
桌案、抽屉、座椅,书架,都找了,连笔筒林冉都没有放过。
可惜,什么都没有。
林冉不信邪,举着烛台、目光一寸一寸地将不大的书房扫视了个遍。
突然.林冉目光一凝。
书架第二层靠近座椅的地方摆放着一个不足一尺高的青花瓷瓶。
对于瓷器的优劣,林冉是分不出好坏的,她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但这并不妨碍林冉发现问题。
按理,瓷器属于摆件,如果是收藏品,断不会磨损其上面的花纹,就算十分喜爱,平日里经常赏玩,拿取的时候也会刻意避开上面的花纹。
可这书架上的花瓶,因为烛火靠得近,光线较亮,林冉发现瓶肚子上的花纹稍有磨损,显然是经常有人在上面摩挲所致。
林冉心下一动,连忙放下烛台,双手放到瓶肚子磨损最厉害的地方。
一拿,没动。
试着一转,动了!不过不是瓶子可以拿下来了,而是整个书桌动了,向门一样朝墙里打开了。
林冉一惊,拿起烛台就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