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也没说要你减重三十斤。”
“这不是怕我上镜太胖,不符合电影人物形象。”
姜奈把男人扑倒在了沙发上,齐肩的乌黑头发已经长了许些,柔柔散散地披下,衬托白润的脸蛋格外无辜,卷起的长睫毛跟着眨动,继续撒娇:“何况是谁昨晚抱我上楼时,还调侃说,都快抱不动了?”
谢阑深两指捏着她后颈脖处,力道掌控适宜,不紧不慢地说:“你信我这话做什么。”
“我真不胖?”姜奈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指尖又朝那胸膛轻轻一点:“家主大人,说话不能昧着良心。”
谢阑深绝对不承认她胖,手掌这儿量一下她身体,又换个地方,都甚是满意。
不过姜奈已经不听他的了,这部电影必须接,减肥的行程也要安排上。
她还没正式复出前,待在谢家里,一般晚餐都是亲自动手准备,会分三种不同口味:谢阑深的,女儿的和谢临爱吃什么。
自己减肥期间,就不跟谢家这三位同桌了。
以至于谢临第二天就在饭桌上问谢阑深:“姜奈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谢阑深耐心地喂女儿吃蛋羹,没搭理这话。
谢临又说:“呵,都不屑跟我同桌。”
“小叔。”小公主细嚼慢咽下食物,奶声奶气地说:“你好吵噢。”
谢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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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姜奈减肥稍微有点成效,谢阑深专门安排出时间,带她和女儿外出逛逛。
他去拜访的老者叫颜逢卿,也是奚万清的亲生父亲。
在泗城里,颜家有一院子的古董玩意,专门做了展厅供人观赏。
先前颜老欠了谢阑深人情没还,加上他喜得一女,就想送件古董玩意给谢家小公主做生辰礼物。
那时小公主还小,谢阑深想让女儿自己来挑,就迟迟过来。
周末的时候。
古老的院子环境很幽静,里里外外透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复古气息,别有韵致。
姜奈将女儿交给谢阑深后,很有兴趣地观赏着架子上的古玩,没会儿,发现谢阑深也站在身边,温柔地跟她讲解着这些古玩字画。
“女儿呢?”
“跟颜老玩去了。”谢阑深可以将女儿宠成小公主,却怎么都越不过姜奈的地位。无论是何时,眼中都只是她为先。
姜奈最喜欢这些古玩里的一扇精致的屏风摆件,上面还雕刻着可爱的吉祥娃娃,颜色也鲜明。谢阑深单手抄着裤袋,慢悠悠地说:“喜欢么?这个寓意生双子。”
姜奈吓的赶紧将屏风放回去,回头看他:“你又骗我。”
“骗你做什么。”谢阑深低笑,靠近她耳边两分,连温热的气息都倾过来:“不信的话,我问颜老讨要回去几日,看看你下个月能不能怀上……”
姜奈耳根跟着心热,在无人时,伸手环他的腰:“你别说的好听,要真来两个,你受的了吗?”
谢阑深故意闹她:“是谁受不了?”
姜奈抬手去捂住他嘴巴,少说点少宜不宜的话。
接下来,她放弃屏风,又去看了一面清代铜镜和青釉色的花瓶,逛了好半天,才记起要找女儿来选:“你去把小观音抱来吧。”
谢阑深正要点头,便看见招待她们的年轻男子走过来,为难情地说:“谢总谢夫人,贵千金把颜老一书架上的古董全推倒了。”
姜奈:“……”
真是不负千金这二字称号。
最后谢阑深要将损坏的古董都赔给颜老,或是找一些相似的。
颜老慈祥地笑着摇头,很是喜欢小观音,还夸她是个有佛性的小孩,说到后面,半开玩笑道:“不如把小观音留下,以后做我颜家的曾孙媳妇儿。”
话落,小观音瞬间站起来,卖力地扯着谢阑深的西服衣角:“爸爸走,回,回家――”
看把小姑娘吓的,在场的各位都笑了起来。
颜老不过是玩笑话,而他想让小观音三岁后,拜他为师倒是真的。
做他门徒下的,最后一位关门子弟。
谢阑深与姜奈待到傍晚才起身告辞,回去谢家的路上,小观音还懵懵懂懂的抱着认师时,颜老送给小徒儿的礼物,玩了会,就呼呼大睡在了妈妈温暖的怀里。
姜奈用柔软的纸巾给女儿擦拭去额头细汗,半响后,想起什么似的,侧头看着气定神闲的谢阑深,语气笃定道:“你早就想让女儿拜师颜老门下了?难怪抓周时,一定要她抓三字经呢。”
谢阑深绝口不认:“这都是她命中该有的。”
姜奈现在细品才发现,谢阑深这样城府极为难以揣测的男人,表面上轻风云淡的,怕是很早以前,就默默地归划好他的女儿,将来的人生该走哪条路了。
否则,天底下又哪来的这么凑巧。
颜老活了一辈子,欠谁人情不好,就欠了谢阑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