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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清明。

早上七点钟，没让徐清挨个去喊，徐程和沈舒滢就已经自觉地起了床，知道今天的日子代表着什么，俩人像是真的把昨晚的事儿给存了档一样，少见的都安稳了起来。

以至于今天的饭桌上都安静的有些诡异了起来，和前两天相比就好似都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唯一还有的就只是碗筷碰撞的声音了。

吃完了早饭，几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一起下了楼，开着车朝着沈舒滢父母家的位置过去了。

徐程和沈舒滢安静的坐在后座上，一人一边谁都没有打扰谁。

开车的是徐清，她顺着导航先是停在了距离沈舒滢家所在的小区不远的一个门店前，拉开车门走了进去。

通过车窗和透明的玻璃，徐程能很清楚看到里面的场景。

店主对徐清的到来似是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和她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动作熟练的从一旁拿出了个黑色的袋子递给了她，徐清微笑致谢。

今天的徐清脸上虽然依旧是挂着浅浅的笑容，但相比起之前来说，就真的只是礼貌性的微笑了。

身上的温婉气质并没有消失，只不过却隐隐又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让人在温婉中却又感受到点点的疏离。

从门店中走出来重新坐回到车上，徐清将黑色的袋子扎好，将其稳稳地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这才又再次启动了车子，径直向着沈舒滢家里去了。

车子径直开到了沈舒滢家的楼下，舒婉已经站在那儿等着了。

几个人下车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沈舒滢轻踮着脚步走到了自家母亲的身边，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嬉闹着凑过去。

“舒姨，店里说您的那份已经被取走了。”

徐清今天的声音显得有些清淡。

舒婉同样也是如此，面色平淡如水。

“对，今天早上你沈叔叔出去的时候顺便就给拿了，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嗯”

徐清点点头应了一声，扭身重新走回到车上，徐程也紧跟在身后，而沈舒滢则是跟着舒婉上了她父亲的车。

几个人连家也没进，两辆车子就一前一后的驶出了小区，朝着郊外某个方向开了过去。

……

上午八点半，两辆车子终于到了目的地，进了停车场找着位置停了下来。

“清清，还是和之前一样，我们一会儿会去另外一边，你中午记得吃饭，下午五点多我们过来接你，小程也是，记得让你姐中午别忘了吃饭。”

几个人刚下车聚到一起，舒婉就先轻拉着徐清的胳膊叮嘱起了什么。

待得徐清和徐程二人都点了点头，他们这才迈着步子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踏在青灰色的石板路上，徐程微微晃头看着周围竖起的碑和上面的黑白照片，尽管每年都要来个两三次，但心绪也还是不由得复杂难言了起来。

这里是山庆市的东郊墓园，是徐清父母的沉眠之地，也是徐程养父母的沉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