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心坞休养了三四日,赵明月迫不及待地回了翥翾府。一为何家绵绵跳舞之事,二想探探自家老板的伤。最重要是摆脱唠叨鬼附身某大爷的无限循环碎碎念。--再在那坞里待下去,不是她疯,就是他亡。
走进新迁的通连两室,何绵绵正练着惊鸿舞,裙裾翻红长绫闪金,一举手一投足极是到位,就是…
“不够惊鸿呐!”
赵明月抬手拍拍懊丧自弃的粉颊:“不是你跳得不好,而是大家跳得都好。”
何绵绵点点头,沮丧地抹搭着眼皮:“时间又突然提前,夺魁的希望更渺茫了。”
“也不尽然啊,”
某姑娘黛眉一挑,“兵贵险招,出奇方能制胜吖!”
“出奇…”
何绵绵稍稍咀嚼,一把搂住赵明月:“钢管舞,我跳!”
一个舞而已,又不是跳楼跳河跳崖什么的。
“有你这话就行,剩下的包在我身上。”
赵明月回搂何绵绵,一双灿眸笑得弯弯。
出自翥翾府的竞芳荟,传闻每季一舞,每舞万人空巷、名播四方,她怎么好意思错过这大好的免费广告时机呢?
舞衣、乐曲、珠宝,还不…
“小玉,你怎么还不去见太子殿下?这几日幽凉公公时时来问,焦心得紧呢。”
“对哦。”
金光乱闪的眸儿倏忽泛嘘。
自崖边一别,还没见过他的面、问过他的伤呢。
莲足移向韬云房,半道儿遇上一脸看破红尘样儿的幽凉某前辈,先磨磨叽叽地拉着她哀嚎了小半天,复急火火地将她推向深深后园。
除了她,蓝大太子爷也没怎么展示过刁难侍仆的特长吖!
赵明月边寻思边转过蓬蓬花枝,搭眼便瞄见了自己的秋千…上的某爷。
坐得高看得远的某人更快扫到她,千年古井水瞬转沸腾煦暖泉。
出息样儿!
蓝云悠这边鄙视着自己,那边已柔柔地笑了开去。
“你的伤好了?”
“我没事了。”
同样的话,默契得诡异。
赵明月拨了拨额前碎发,咳了咳。“秋千不结实,你还是先下来吧。万一弄坏了--”
“我做的秋千,我还不能玩了?”
墨瞳一瞪,明眸一愣。
还以为是破坏了她飘带秋千的纪某人做来向她赔罪的呢。
“那你玩吧。”
娇躯悻悻欲转,又被某大爷喊住:“过来推我。”
“是---”
赵姓侍女手上用力心下愤忿:一个大男人,跟她个弱女子抢秋千,不会是毒气侵脑,智商堪忧了吧?!
灿眸瞪着挺拔背脊,双脚跃跃欲试,直想踹过去。
红影荡回,冷不丁捉住伸长的玉臂,轻巧将娇躯圈入怀中。
“蓝云悠你别闹,这秋千可禁不起--”
“知道就别乱动。”
蓝云悠淡哼,深沉汪潭眸子不痛快地微眯。
稀罕他的钱,他的秋千,怎么就不稀罕他这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