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经驱马两步,身子一整,马槊直指二人,“有何证明你们是涿郡太守刘焉派来的?”
“嗳,,你们真啰嗦,”张飞不耐烦的道,而后将早已准备好的竹简扔了过去。
单经接过竹简,看了一眼,拍马返身回本部之中,“校尉大人,这是涿郡太守刘焉给您的。”看了一会,公孙瓒撤去将弓箭对着关张二人,让关张二人驱马相见。
白马校尉公孙瓒目光巡视了一遍,最终落在关羽的身上,“是你们派人来告诉某,黄巾大部会于今日出现在别山官道之上?”
“正是”,关羽点了点头,张飞则是吃惊的望了他一眼。
邹丹策马紧随而至,撇了眼远处还传来零星的厮杀声,脸上带着开玩笑的笑容,“你们别告诉某,黄巾大部被一千余人给收拾的差不多完了?”
“正是,”关羽身侧,张飞略显傲然之色,一千破两万,虽然是土鸡瓦狗一般的黄巾军,但也占着人数优势不是。
公孙瓒当下带着三千白马义从直奔战场,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当映入眼帘的扔下兵器的黄巾兵排成数排,垂头丧气的向前走着。
公孙瓒马槊前指问道。“这是蓟县的三万黄巾大军?”
“是黄巾大部,”,张飞纠正道,“程远志在渔阳郡总共有3万兵力,这次为了重新夺下安次县,从蓟县内调出两万兵力,现在留守在蓟县的还有1万的兵力,由副将邓茂率领。”
“不错,”公孙瓒言语中带着一抹赞赏,“看来你麾下士卒是百战精锐,竟然能够做到以一当十,将黄巾打垮。”
张飞隐晦的与碰了关羽下,二人心领神,张飞道,“公孙大人说笑了,某麾下千余兵士可没有如此悍勇,全凭某大哥单人独骑,于万人之中斩程远志首级,方才得胜,”张飞将功劳悉数推给了关羽。。
公孙瓒颔首,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关羽,见其虎背雄腰面若重枣,卧蚕眉,丹凤眼,身高九尺余,掌中一柄青龙偃月刀,浑身气势凌人,“不错,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当属勇将。”
半个时辰过去后,黄巾大部都已整顿完毕,由于程远志的2万大军突然全军覆没,致使蓟县只剩1万黄巾军守卫,几人商议一番,决定趁机诈城,夺回蓟县。
临时大帐,张飞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盛极一时的公孙瓒,身穿两裆铠,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浑身缭绕着一股煞气,张飞猜测,这是公孙瓒征伐异族所染。
这时,公孙瓒麾下严纲请求道,“大人,末将愿领一千义从,乔装打扮,夺下蓟县。”
公孙瓒当即应允,“好,你去准备一下,换上黄巾妆容。”
“是,大人。”严纲大步流星的下去清点兵马。
这时,张飞跨前一步,抱拳道:“公孙校尉,不若某带300铁甲卫一同出发,待夺下城门,凭300铁甲卫应该能够撑到义从的到来。”
公孙瓒看了眼张飞背后的300铁甲卫,见其军容严整,缓缓点头。
一刻钟之后,一千义从换上黄巾的着装,额头裹着黄巾,还拿着一杆黄巾的大旗,侍立在一旁等候命令。公孙瓒见张飞还在忙碌,唤来邹丹,“你去问问张飞,搞什么鬼,竟然还没弄完。”
“喏,大人。”
“那个,益德兄,某能问问你,这是做什么?”邹丹从一旁冒出,看着还在忙活不停的张飞问道。
“没什么,”张飞头也不回,继续忙碌手中的吴什,“诈城吗?当然要准备的齐全一点,否则被黄巾识破,等候我们的就是刀剑,到时候跑都跑不了,张飞往铁甲卫身上、脸上涂抹一些从死人身上放下来的血。”
“诈城还需放血…………”邹丹额头冒出一缕缕的黑线,都有些可怜已经战死的黄巾士卒,死都不安生,活活的被放光血。
“邹丹,这是诈城,不是攻城,”张飞停下手中的活计,严肃的道,“而且我们还是杀出重围前来请援兵来的,你看看严纲麾下挑选出来的义从,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精神抖擞,而且还一身毫发无伤,换你是邓茂,你能相信?”
“撕啦”一声,张飞将铁甲卫身上的黄巾衣服割开一道道的口子,再将人血抹上,做完这些,张飞抹了把脸上的汗渍,“剩下的人以此为例,自己撕。”
“喏,”数百人应道。
邹丹细想,脸色渐渐变了,“益德兄,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跟我家校尉大人知会一声。”
汉军临时指挥营地,邹丹急急忙忙的闯进,向公孙瓒述说张飞的奇思妙想。霎时,大帐一阵静谧。片刻功夫,田楷拱手冲公孙瓒道“大人,张飞所言有理,为防万一,可以效仿。”
“恩,”公孙瓒点头应允,喝到,“严纲,按张飞的做法去做,绝不能让黄巾识破。”
“是,大人,”严纲尽管不同意,奈何公孙瓒下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当一千白马义从身穿破破烂烂的黄巾服饰,身上沾满血渍站在公孙面前时,公孙瓒都没有把握识破,这让公孙瓒暗暗称奇。因此,因此将诈城之事交由张飞全权处理。
这时,顾盼之下,张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双眸四处搜寻。陡然间眼眶一亮,“严纲,去将那杆黄巾将旗拿过来。”
“大人,”严纲望了一眼公孙瓒,见其点头,无奈的将将旗递予张飞。
一侧,公孙瓒见张飞手上的动作,浓眉轻皱,“益德,你拿黄巾将旗有何用处?”
“公孙大人,你说仓皇杀出重围,将旗还能这么干净整洁与完整?”
公孙瓒双拳一击,振奋的望着张飞,“益德真是机智,竟能从小小的细节中摸出黄巾的心理!”
“呵呵,”张飞不好意思的道,但言语间还是透露出一丝傲色,“公孙大人寥赞了,一点小把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