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邓茂身子抖了一下,紧跟着咆哮道“胡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右北平郡,怎么可能出现在安次县附近。”
“邓茂大人,渠帅大人就是死于数千白马义从的槊下,你也知道白马义从骑射无双、来去如风,闻名于塞外,更遑论白马义从之中冒出一员红脸长髯之人,于乱军之中,一刀将渠帅大人斩杀,至此,我部彻底陷入混乱,而我等也是拼死杀出一条生路,一路逃亡回来。邓茂大人,快开城门让我等进去。”
“副帅大人,快开城门让陈广进来吧,否则等白马义从整顿好兵士,怕是马上开赴蓟县,到时候陈广就要面临汉军的攻打。”一员黄巾小帅建议的道。
邓茂一扬手,“等等,”虽然其还吃惊于渠帅程远志的死亡,但还是能够镇定下来。
“大人,还等什么!”邓茂下属指着城下的“黄巾士卒”道,“副帅大人,再等,等白马义从追来,陈广等人的性命,怕是保不住啊!”
邓茂思索了一阵,“把人给我叫上来,我要问清情况。”
“是,副将大人。”
“陈广,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下去给你们开城门。”邓茂下属探出女墙外,挥舞着手臂道。
“好,”陈广应了一声。
“严纲,准备,”张飞向萧虎打了个手势。
半盏茶过去,城门大门渐渐的开了,陈广率先带着几名亲卫进入城门口,身后跟着的则是张飞、严纲率领的义从,在之后则是萧虎带的300铁甲卫。
诺大的城门,“黄巾士卒”井然有序的排着队进去。城头上,副将邓茂时刻观察着城门口的动向,双眼死死的盯着“黄巾士卒”,生怕出一点差错。
“那是?”邓茂借着光亮的反射,撇到开始往身上套铁甲的铁甲卫,心中一阵疑惑,“那不是渠帅身边亲卫才配备的?怎么陈广有铁甲兵?而且数量还是不少。”
远处,公孙瓒派出的斥侯见蓟县城门大开,马上返身奔行百步左右骑着战马回去回禀公孙瓒去了。
数千人缓缓的进城,严纲麾下的义从好手各个紧握手中的刀刃,越过前面数十名黄巾士卒,走在最前方。
此时,城门口,邓茂下属带着百十人一脸担忧的立在长街之上,见带头的陈广进来,连忙快走几步凑近,压低声音向陈广问道:“陈广,渠帅真的被人一刀枭首?”
“恩,”陈广点了点头,之后指着严纲、张飞,“你若不信,可以问问这两位,这两位当时就离渠帅不远,亲眼目睹。”
邓茂下属当下跑过来问张、严二人,“你二人果真亲眼目睹渠帅大人,死于汉军刀下?”
张飞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莫名之色,邓茂下属当即脸上喜色一闪而过,“难道渠帅没死?”
张飞不等邓茂下属在发问,脸现狞色,“死了,而且还是死在我的矛下,”说着从袖口划出一柄匕首,张飞往前一刺,匕首带起一道残影,刺入其咽喉之中。临死之时,邓茂下属瞪大了双眼,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动手,”严纲暴喝一声。
百余名义从手持刀刃,如虎入羊群一般冲出,一柄柄环首刀带着冷光在黄巾士卒中划出一抹血花,一脚将其踹开。
“杀,”义从暴喝一声,血腥的杀戮中,传来黄巾士卒临死时的不甘与怨愤。这时,比较靠后的黄巾士卒反应过来,大喊:“来人啊,汉军摸进来了……”。
城门楼之上,邓茂听闻城门楼下发生的叫唤,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属下去看看,有亲卫应道。”
“严纲,左右内墙交给你了,萧虎,带上铁甲卫,跟我上。”
“是,”萧虎应了声,身后则是已经换装完毕的300铁甲卫。
“大人,陈广带着汉军进来,现在正在城门口厮杀,亲卫单膝跪地禀报道。”
“混蛋,陈广,”邓茂当即眼珠就变成赤红,压低了嗓子低吼一声。
“大人,城外扬起大量的尘土,正在逼近,估计是骑兵正在向蓟县而来。”有负责嘹望的士卒道。
“我知道了,”邓茂铿的一声拔出佩剑,“准备好滚石、檑木,给我见机行事,其余人随我走,夺下城门口。”
“是,”邓茂呼啦的便带着数十名亲卫沿离开城门楼,沿着墙梯向城门口奔去。
邓茂在城楼下了紧急命令,靠近城门口的黄巾士卒挥舞着刀枪剑戟纷纷赶来,张飞率300铁甲卫悍然的杀入人群之中,蛇矛若蛟龙出海,横扫一片,身后铁甲卫斜斩着斩马巨剑,将阻挡的黄巾士卒分成两半。
“你奶奶的,这,这,这……”抽空看了一眼张飞与300铁甲卫,严纲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这他娘的简直就是人形机器。
“大人,前面又有黄巾援兵杀来了,义从退后两步低声道。”
“杀过去,不能丢了白马校尉的脸,”严纲咬着钢牙,挥舞着环首刀身先士卒的冲了过去。
“给我拦住他们,夺回城门,否则大家都得死,邓茂佩剑前指,敞明的说道。”
一个个黄巾士卒如同见到杀父仇人一般,红着双眸便冲了上去,不过在300铁甲卫的面前,黄巾士卒撑不过一个回合便被斩杀,前赴后继的黄巾士卒如同雪花遇到烈火一般,正在快速的消融,并以一种及快的速度融化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