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满头银发的陈老家主出声喊道。
张飞应声而止步,略显冰冷的面容有些缓和,张飞自诩尊老爱幼,对待老人应该礼敬又加,而不是冷言相语。因此,笑容舒缓的张飞面无表情的道,“老先生还有事?”
“张牙将,”陈老家主起身,立于案几之后,用那有些沙哑的嗓音道,“张牙将,老夫有问题想问你。”
“老家主请说”,张飞伸手示意道。
对于张飞如此给面子,陈荥面容不由有些好看,挤出笑容道,“张牙将训练兵士用于对抗城外的黄巾大军,此言,可对?”
“没错,”张飞应道。
闻言,陈荥一抚花白的颌下银丝,侃侃道,“张牙将训练兵士既然是戍卫平陵县,抗衡城外黄巾,那为何不能用我等各自家族中的家奴训练。”
“呵,”当下,张飞脸色便露出冷笑,“老先生,敢问,我为什么要替你们练兵?”
“抗衡城外黄巾,保卫平陵县,”陈荥道。
“那我为什么不能用某麾下的军士与收降来的黄巾兵。”张飞又问道。
“他们不够忠心。”老家主道。
张飞紧跟着问道,“那你们的家奴忠心?”
“当然,”老家主一脸傲然之色。
“听我的,还是听你们的?”张飞脸现讥讽之色。
“当然听…”锦袍陈荥差点说听自己的,急忙话锋一转,“听牙将的。”
“太守大人,走吧,既然他们不听我的,恐怕训练出来的精兵是用来保护他们各自的家族,更不用谈戍卫平陵县。”
说着,张飞与关羽大步流星的离开县衙,返回平陵县落脚之处。而太守府,因为张飞的言辞,在场的世家之主向龚景提出批驳,最后惹火了龚景,以退为进,扬言弃官不做,随张飞等人离开,反正保住自己一家人性命,别人关他什么事。”
龚景此话一落,太守府寂静无声,谁也没料到往日老好人、润金油之称的龚景竟然如此做派,当下就有世家之主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张飞、关羽落脚处,张飞越想越气,气的一巴掌将一个矮案给打碎,一旁的关羽,卧蚕眉一皱,轻声喝道,“二弟,够了!”
“大哥,”张飞言辞激动道,“走吧,这唱红脸白脸都不起效果,还能指望吗?不能留下陪他们等死。”
“二弟,会有结果的,等等吧”,话落,关羽闭目养神,盘坐在厅内。
一刻钟之后,太守龚景匆匆的来到张飞下榻之处,刚一进门,便见张飞收拾好几个包裹放在矮案之上,两人闭目盘坐。
“益德,云长,你们这是做什么?”龚景连忙来到张飞身旁问道。
张飞愤怒的道,“太守大人,这几家世族实在是让人失望之极,到了这一刻还不忘占便宜啊难道非要将刀架在他们的脖颈之上不成?”
“唉!益德,”龚景端坐在一侧,脸现难色,“平陵县世家盘踞,掌控大量钱财与粮食,本官进退之间,还须与他们详细商议,否则,数家世家联合,阻力重重,本官也难办事啊!”
“好在,方才益德以退兵相逼,他们做出妥协,益德只须为其训练两千余家丁即可,余下可由益德挑选人手。”
“两千”?张飞皱着一双入鬃的剑眉,出声道,“太守大人,这是你说的,还是他们说的?”
“他们说的,”末了,龚景连忙道,顺道补充一句,“这是他们的底线。”
“哼”,底线,”张飞露出冷笑,“告诉他们,每家最多五十人,多一个,我兄弟二人立马提兵走人。”
“益德,这……”龚景脸有难色,自己可是打着包票的。
“太守大人,五十人看家护院,足够了。多了,他们想干嘛?造反吗?”张飞质问道。
“这,”龚景思索了下,踌躇道,“那我再去跟他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