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军侯,”雷蒙眼角余光一撇道
“雷蒙,放下刀,随我回去。”于禁冷峻着一双面孔,一股略显威严的面孔渐渐显露。
“不可能,粮草还没要到,老子不会走”雷蒙一脸的桀骜之色。恰在这时,从东西两条街道上跑出数百名手执长矛的士卒,在一名屯长的带领下奔来。
“雷蒙,给我滚回去,”于禁瞪着眼眸,怒气渐涌,“难道你想给大人招惹麻烦不成。”
“哼,于军侯,别拿大人压着我,”雷蒙嘴角扯起一丝弧度,眼眸中露出挑衅的神色,丝毫不将于禁放在眼中。
“想走,”簿曹冷笑一声,望见逐渐临近的护卫,嘴角扯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俯瞰着雷蒙、于禁等人,“你们问过本官没有,现在一个都走不了,不相干的退下,其余人等,全都给我拿下。
“喏,”已经赶来的兵士轰然应道。
一个弹指的功夫,四周看热闹的百姓离得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几个弹指的功夫,一柄柄闪着寒芒的长矛呈半弧形对准雷蒙等人。
“谁敢动,”雷蒙怒喝一声,一股腾腾的杀气冒出,杀气凛然。紧跟着,身上带着一股煞气的雷蒙部属纷纷拔出环首刀,双方剑拔弩张。
“簿曹大人,你这样,是打算把事情闹大吗?于禁眯着一双眼眸,语气森然得道。
“哈哈,闹大,”簿曹仰头冷笑,语气森森,“就怕你闹不大,到时候让中郎大人看看,张飞,他究竟带的是什么士卒。”
“按大汉律,以下犯上,公然带兵围住粮库,劫夺粮草,当杀。”说着,簿曹手一挥,“动手,”而其人则往粮库后面退去。
“杀,”两名屯长冷峻着脸,一扬手,麾下的士卒持着长矛向前冲。
“只伤不杀,动手,”雷蒙不傻,一旦闹出人命,张飞都保不住他。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雷蒙手执环首刀跃上台阶,本想跃过几名护卫。奈何,那几名守卫粮库的护卫招招狠辣,往雷蒙要害伤去,雷蒙无奈,一时之间与他们缠斗在一起,这让雷蒙一阵心焦。
场中,于禁一把抓住刺来的长矛,右臂向后一拉,那名士卒踉跄着向前一步,于禁顺势一脚踢出,将其踹飞,砸中数名迫近的士卒。
“雷蒙,突出去,”于禁如刀锋般冰冷的声音传到雷蒙耳中,不容他拒绝。而后,于禁执手中之锐,长矛出击,势若闪电,身前的士卒几声惨叫便向两边倒飞而出。
“杀,一个都不留,”库门之前,簿曹挥舞着手臂,脸上带着咬牙切齿的神色。
“结阵,”满脸络腮胡子的屯长杀气凛然道。
须臾间,几个弹指的功夫,呈半弧形围住雷蒙部的长矛手分列成三排,前、中、后,错乱有致。
“杀,”最前方的长矛手长矛前刺,紧跟着第二排的长矛守紧随其后,在雷蒙部格挡第一批长矛手之后,仓促之下又挡第二批的长矛手,震得持环首刀的虎口一阵发麻。随后,第三排长矛手在雷蒙部的瞳孔之中逐渐放大。
“混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全都不要留手,”雷蒙状若疯狂,手中环首刀只攻不守,身上被划出好几道血线。相应的,几名身上贴着薄甲的士卒让雷蒙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一朵一朵又一朵的血花在绽放,一个又一个士卒倒在血泊之中,这让于禁一阵心痛,没有死在沙场之上,反而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突击中,于禁募然察觉身侧一冷,脚下步伐移形换影,侧身一封,手中的长矛被那名身材魁梧的屯长一刀劈成两半。而后,在刀锋还未劈下之时,于禁身子后仰,一脚往前印出,印在那名屯长的胸膛之上,将其蹬蹬的退出数步之遥。同时,半仰着身子的于禁,以执着短木棍的左手拄地,一头执着带有锐利矛尖的短棍带着呼啸之音磕飞几柄刺来的长矛。
一个旋身,于禁人如风车,手中的短棍如刀剑一般,环绕周身,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逼得士卒连连后退,空出一个空地。
“谁敢伤我麾下”,一生暴喝,如炸雷般响动长街,由远及近。一匹乌黑如绸缎般的骏马飞速奔驰,也不管路上是否有行人,狂飙而过。
马背之上,张飞施展一手精湛的骑术,与通灵的骏马相配合,规避路上的行人。
沧浪一声,张飞拔出悬挂在马背旁利剑,一手拍在黑龙脊背之上,人如大鹏般展翅跃出。刹那间,一抹剑光掠过,张飞手中剑光连抖,如同莲花一般刺出,一个个兵士惨嚎中扔下手中的长矛,好似毒蛇一般。
刺、撩、扫、崩、斩、格、抽、带、搅等剑法纷纷使出,所过之处,一个个劲卒纷纷倒地,捂着身上的伤口,满地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