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都尉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郭典脸色下拉,双眼如同喷火一般。
“籍元,”莫逞一时之冲动,中郎大人那里可不好交代。”
蓦地,郭典脸色变幻,挥了挥手,制止麾下部属,随后,转身便走,只是阴沉的声音传在场中,“骑都尉大人,希望你能给末将一个交代。”
曹操无所谓的耸耸肩,扭身一脸笑眯眯的抱拳道,“益德,本将在此先恭喜你荣升都尉之职,与某可是平起平坐,”而其眼神则是观察于禁,身躯魁梧,相貌堂堂,一张相貌堂堂的面孔布满自信之色,威露雏形。
张飞眼见曹操的视线在于禁身上,不禁心中一个咯噔,生怕于禁对曹操有特殊的感应,当下打岔道,“骑都尉大人,你这不是折煞我了,飞这都尉可是比不得你,这点,飞还是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曹操捻着颌下的黑须,视线收回,“益德,某也不跟你弯弯绕绕了,出了这事,中郎大人可是震怒非常,让某带你前去见他。”
“应该的”,张飞颌首,“此事,是飞的不对,飞这就向中郎大人解释去,以免郭典校尉对飞心生成见。毕竟,飞也是统属中郎大人麾下,今后并肩作战,还望今日之事,莫要让郭典校尉生隙。”
“嗯,不错,”曹操满面笑容,对张飞如此识大体也不免赞叹。
“大哥,文则,雷蒙,你三人先行回大营,以免营中发生变故。”张飞眼神示意关、于二人。
然而雷蒙没有丝毫觉悟,一副赴死的模样,“大人,此事是属下的不是,让属下跟你一起见中郎大人,大不了雷蒙这条小命任他处置。”
“滚回去,还想给老子丢脸不成,”张飞故意愠怒着脸,脸色下拉,又好气,又无奈道,“文则,把他带回去。”
“喏,”于禁干脆应道。
路上,张飞单人跟随曹操,身后跟着数百名“护卫”,浩浩荡荡的向县衙行去。
“益德,方才那人言语果断、干脆,不知姓甚名谁,现任何职。”
“来了,”张飞心道,不过对曹操的询问,张飞还是如实的回答,毕竟,若是自己随便捏造一个名号,到时候曹操派人去查,不还是能够查出来,何谓多此一举,“方才那人,姓于名禁,表字文则,泰山郡钜平人,原为假军侯,统北斗营,现任军司马,暂统北斗营。”
“统北斗营,”曹操吃了一惊,统可不是代,而是对一个营绝对的权利,再者,北斗营可是张飞的士卒,张飞这一让出去,若于禁有另外的意思,张飞怕就是孤家寡人一枚。
“好大的手笔。”曹操自觉做不出来。自从汉帝刘宏让其任骑都尉,统领新编的两万大军南下与皇甫嵩汇合,曹操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笼络,将军权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以免出生变故。
一路静默无话,待到县衙,因张飞见过一次皇甫嵩,曹操让其先行在偏厅等候,其通知皇甫嵩。
半个时辰之后,县衙偏厅,正坦然地闭目养神的张飞耳听门外传来脚步声,陡然间睁开虎眸,只见玉质金相、带着凛然正气的皇甫嵩绷着一张脸孔,身着戎服,臂上戴着箭袖皮革缚手,脚上穿着做工精良的履鞋。方一进门,便给张飞一种冷峻中带着威严的感觉。
待皇甫嵩坐于上首,张飞起身抱拳,“中郎大人。”
“砰,”皇甫嵩一巴掌盖在矮榻之上,须发戟张,瞪着一双虎眸,咆哮道,“张飞,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派下属至库门抢粮,你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当下,张飞急忙从矮榻之后走出,“大人明察,借给末将熊心豹子胆,末将也不敢抢夺大军的粮草,只是其中另有隐情,”张飞抬头与皇甫嵩毫不退让的道。
“另有隐情?”皇甫嵩面色一缓,但语气仍然不善,拧着浓眉,“你且道来,若敢胡言,休怪本将法不容情。”
“喏,”张飞应道,斟酌了片刻,“大人可知青州大帅徐和围城,末将曾用一个月的时间训练士卒?”
“本将听闻过,”皇甫嵩颌首,眼眸半眯,捻着颌下的黑须,“难道今日之事,与往日有所关联?”
“将军,昔日,黄巾围城,末将临危奉命,整顿士卒,当下就曾向太守龚景提过养兵战黄巾。
“养兵战黄巾,”皇甫嵩当下就想通缘由,蹙眉道,“莫不是你营中现今还以养兵之法训练?”
“正是,”
顿了顿,张飞又道,“大人,末将自知短板之处,没有将军名将之姿,能够统筹数万兵马如臂指使。因此,末将练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故而才有后来的得胜战绩。”
“兵在精,而不在于多,不错,不错,颇有卢子干的风范,”皇甫嵩阴沉的脸色渐缓,捻须颌下休整整齐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