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张飞令于禁去领取一个月的军粮,再由一名望族子弟担任督粮官的蔑视下,领取粮草。
申时,饱餐一顿的北斗营与青龙营离开雍丘,向襄邑县行去。
当天,乘着凉爽之际,北斗、青龙二营在张飞的命令之下急行军一百多里,直至三更天方抵襄邑滑亭。
其后,于禁令人埋锅造饭,与关羽一同镇守二营。而张飞则与张睁二人褪下唐倪铠甲,着轻装奔赴三十里外的己吾县。
在张飞残留的后世记忆之中,己吾有一名当世虎将,武艺属当世一流。
三天后,己吾县城门处,张睁张飞各牵着战马,张飞眼中露出迷惘的神色,“公子,走吧,这里没有你要找寻的人。”
张飞望着己吾城门,眼里流露出不甘之色,三天了,二人分头行动,问遍己吾,扔出不少的五珠钱与几枚金饼子来探听消息,可是结果是让人失望的。
“走吧,”张飞翻身上了黑龙的背上,回望己吾城,攥紧拳头,好似发誓一般,“典韦,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驾,”二人双腿一夹马腹,两骑向东奔去。
己吾县,大棘乡,惠济河旁,一名身长八尺余,腰大八围,皮肤黝黑,面貌丑陋的持戟大汉,正被数十名追来的己吾县衙役围住,双方一触即发。
望着这些衙役,丑陋大汉心中怨念丛生,眼中杀机毕现。
“典韦,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一名貌似领头的衙役越众而出道。
“哈哈,束手就擒,”典韦冷笑道,“那李永小儿杀我刘家哥哥,你们怎么不去抓他。
“典韦,无凭无据,县尊大人怎么能抓李永”,衙役有些言不由衷的道。
“无凭无据,哈,好一个无凭无据,”典韦怒极而笑,语气森然的道,“我刘家嫂嫂亲眼所见,那横行己吾的李永逼死我刘家哥哥。之后,我嫂嫂去县衙状告李永,那狗屁县尊置之不理,以搜查证据为由,将我嫂嫂驱逐出县衙。其后,嫂嫂当街就被李永仆役抓走,而后凌辱致死。这些,你们都做了什么,视而不见,随便抓了个李永府里的仆役顶罪,你以为这些就能了解不成。”
衙役哑口无言,不过还是义正言辞的道,“典韦,这些不是我们该管的。你杀了李永,县尊下令,令我等将你缉拿归案。”
“哈,缉拿归案,那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当真以为老子好欺负的不成。”典韦单手往腰间一抹,数柄生锈的短戟便出现在其手中。
“不要伤他性命,抓住他。”领头衙役吩咐一声,而后拔出腰刀当先冲去。
“哼”,典韦眼中戾气一闪,数柄短戟投掷而出。
霎时间,便有数名衙役哀嚎声中中戟倒地。余后,典韦单戟若蛟龙出海一般冲进衙役之中,拳戟双击,上下翻飞。
短短瞬间,典韦所过,无一人能在其手中躲过一招。
“砰,砰,砰,”一个又一个衙役被典韦的大铁戟震飞,在一旁哀嚎,骨断筋折。而后典韦四十斤重的大铁戟投掷而出,铁戟带着一道棕芒穿越空间。
刹时间,铁戟在一股巨力支撑下,射进领头衙役的左肩,使其蹬蹬蹬的后退,一屁股便坐在河边草地之上。
“念你没有杀心,今日饶你一命,下次再见,决不轻饶”,典韦一把拔出钉在领头衙役左肩上的铁戟。
临走末,典韦余光轻扫,语中森森道,“去告诉己吾县尊,有什么事尽管冲典韦来。若敢为难典韦家人与不相干之人,哼,夜班三更,小心颈上人头。”而后典韦便一路向家中回返,并作出最坏的准备。
一柱香后,简单包扎并拉着数名被典韦杀死的袍泽回己吾县,当下县尊大怒,发布榜文通缉,缉拿典韦。
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己吾县尊顾虑豪侠典韦的威胁及悍勇,深更半夜进城割取自家颈上人头,未能发布文书,缉拿典韦一家。
自张飞离开,关羽于禁率二营攻城拔寨,先克黄巾于桐门亭,后过敖具二山,在芳径山一带击溃黄巾渠帅于石部,并阵斩于石,收降一千余黄巾士卒,挑精壮补充青龙、北斗二营。而后进兵济阴郡,在曹县一带安营扎寨。
冤句,黄巾渠帅,大贤良师座下五百弟子中的一人,吴恒,率一万五千控弦之士镇守冤句县。然而这一万五千名控弦之士,占了一半老弱,极大的拖累吴恒的兵力,使其无法西进,尽占陈留国,致使陈留被皇甫嵩打下。
冤句县县衙,渠帅吴恒召集军侯以上的官职商议军情。
聚事厅,黄巾军侯以上有五六人全部聚齐,渠帅吴恒头戴黄巾,身披黑色锁子甲,目光环视众人,“列位,汉军大举来侵,一路上气势汹汹,攻城拔寨,夺我太平军数座城池。”
“渠帅,天子昏庸,朝廷无道,汉军区区酒囊饭袋之徒,如何是我等挽救天下黎民百姓的对手。”一名黄巾渠帅大言不惭的道。
“对”,一名军侯附和道,“官军也没什么好怕,不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难道还能长得三头六臂不成。”
“哈哈,好,说得好,”吴恒嘴角露出笑容,“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汉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