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于禁一边命人全面搜查范家里,一边派人将一些废旧的房屋推了,空出空地,给大军安营扎寨与巡逻提供更好的便利。
次日,关羽留下十天的口粮,并留三十个兵士照顾轻伤者,而他与于禁离开范家里,渡冤河,一路向冤句县开进。
黄昏时刻,青龙、北斗二营停留在冤句城下,而后约四千名分成三部,使用围三缺一的策略,逼使城内的黄巾弃城东逃。
当天深夜,一脸风尘仆仆的张飞、张睁赶回大营,同时与关羽商定策略,以期最快的速度攻下冤句,再行东进。
次日三更青龙、北斗二营用过早饭,于禁令人敲响战鼓,一队队士卒面容刚毅,执锐从森严的大营奔出。
天刚刚方亮,冤句城下,汉军列成方阵领头的赫然是手持丈八蛇矛的张飞,至于关羽和于禁,二人各负责一门,以保不失。
此时,城头之上也是人头涌动,渠帅吴恒特意令人观察北、南二门,而他则是亲到西门察看。
冤句西门,张飞驱使黑龙,策马而进,至城墙有两箭远,张飞拉扯缰绳,黑龙人立而起。少顷,黑龙稳稳站定,张飞矛指城头,怒声开骂,“呔,城楼上的缩头乌龟,给爷爷下来大战三百回合。”
“城下何人?”吴恒身边头戴黄巾,魁梧异常的亲卫探出半个身子在墙跺,扯着嗓子问道。
“磨磨唧唧的,你管老子是谁作甚,快快下来引颈就戮,爷爷给你个痛快的,保管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城头之上,吴恒身边的黄巾将领,满脸络腮胡子,凶光毕露,双拳一报,“哇哇哇,渠帅,贼子嚣张,让俺下去战他,定叫他有来无回。”
“等等,”吴恒半眯着双眼,眼眸露出一抹惊惧之色。
“渠帅,”络腮胡子的壮汉那犹如野兽般的双眸露出不满之色。
“报,”一名黄巾士卒北面城墙尽头快速奔到东南方向的吴恒身前,单膝跪地,“北门出现一名身穿绿色战袍的汉军将领。
“报,”南城门下官军出言挑战。
城下,张飞骂累了,骑黑龙返回本阵,在一名亲卫耳边低语几句让其替他骂阵,逼黄巾出战,“城上的孬种,快快下来,让你爷爷教教你们这些有爹生,没娘教的贼子。”
“竖子,敢尔,”络腮胡子壮汉气的披散的乱发根根倒竖,怒火滔天。
“渠帅。”络腮胡子壮汉憋着怒火道。
“嗯”,吴恒轻轻颌首,络腮胡子壮汉见状,脸现凶光,“跟我下去斩了官军,”而后大步向城下奔去。
一柱香的时间,冤句城门传来咔咔声,紧跟着城门便开出一条能够容数人的缝隙。
“都尉,黄巾幺贼出来了。”张睁手指城门大声的道。
“看到了,奶奶的,终于舍得出来了,”张飞精神一振,随手向身边的亲卫道,“给我一面盾牌。”
不多时,亲卫找来一面包着铁皮的木盾牌给张飞,张飞随手挂在黑龙马鞍之上,“张睁留下,见机行事,其余人,随我来。”随后,张飞便策马直奔城下三箭远与从城内出来的黄巾将领相对峙。
“是哪个孙子下来送死。”张飞一手拉着缰绳,右手倒背着蛇矛。
“你家林爷爷前来送你归西,”络腮胡子大汉高声喊道,“狗官,徒逞口舌之利,今日,爷爷让你成斧下亡魂。”
“哈哈哈,手底下见真章吧”,张飞一甩缰绳,黑龙冲出,电光一闪,一箭之地,弹指的功夫黑龙便转瞬而至,络腮胡子壮汉心头一惊,急忙挥舞手中的宣花斧,竖斩而下。
“哼,”张飞冷笑一生,矛出若蛟龙出海,翻江倒海,带着一股凌厉的劲气直逼络腮胡子壮汉。
“叮”的一声响,蛇矛击在宣花斧斧刃之上,一股巨力透过宣花斧传到络腮胡子壮汉的手中。随后,张飞手臂一抖,矛若巨蟒翻身,矛杆震击宣花斧,若蜻蜓点水蛇矛张开血盆大口。
“快,好快,”络腮胡子壮汉还未惊叹,蛇矛呲的一声,钻进其咽喉之中,犹如汽车带被割破了一般。
“去,”黑龙冲刺之中,张飞将挂在蛇矛之上的络腮胡子壮汉给抛了出来,而后在黑龙背上,举矛向天,“随我杀进冤句。”
“杀,”张飞亲卫率先反应过来。
“兄弟们,冲啊!”张睁见时机已到,一震手中长枪,驱马而出。
“人如龙,马如虎,”转眼间张飞便撞进络腮胡子壮汉带出来的部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