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张梁身侧,褚燕拱手道,“人公将军,我率本部加入战场,扭转败局。”
“等等,”张梁微蹙着浓眉,挥手道,制止了褚燕的请求,任褚燕满脸的焦急之色。静静的过了几个弹指的功夫,张梁眼见局势越发的明朗,叹息一声道,“褚燕,司马俱,万秉。”
“末将在,”三人应道。当下,一直憋屈的褚燕闻言,好似听到天籁之音,精神陡然一震,一双寒星四射的眼眸露出喜色。
“褚燕,你率本部一万人马前去截击汉军右翼;司马俱,你率八千人马截击汉军左翼;万秉,你率六千黄天营挡住汉军战阵,稳住防线。”
“是,人公将军。”三人应道,当下便跳下巢车,接过亲卫牵来的缰绳,策马召集麾下部署。
黄天营乃黄巾四大精锐之一,余下三营分别是苍天营、甲子营以及四营中最精锐,配备最好兵甲器械的一营,黄巾力士营。这四营人马总共有三万人,从全国近百万黄巾大军中挑选出来,几乎是三百个黄巾士卒挑一个,而其中三万人人中再挑选六千名佼佼者配以铁甲等重装器械装备,组成黄巾力士营。而这黄巾力士营其中有三千人马守卫在广宗,直属张角统率,而剩余三千黄巾力士则被张角分配给荆州、兖州、豫州、益州的黄巾大帅。其中,张角为了巩固兖州的阵线,特意拨一千黄巾力士给卜己,李大目指挥。
不多时,黄巾大军中奔出三股兵马,直扑与己方交战的汉军左中右三军。当黄巾这股生力兵加入后,一度被汉军击溃的黄巾鱼鳞阵稳住阵脚,并重新以黄天营为首,组建鱼鳞阵,与汉军互相碰撞。
汉军鹤翼阵中后部,皇甫嵩从掌旗官处得来讯息,左翼局势稳定,六千人马对付黄巾数万人马而不落下风,双方旗鼓相当。反倒是右翼,六千兵马被驰援的黄巾军止住攻势,隐有倒退之势。
须臾间,皇甫嵩便从掌旗官中的旗号得来该知道的讯息,几个刹那的功夫便拿定主意,“传令,左翼增兵三千,右翼增兵五千,前阵弓弩退下,增兵三千,左翼越骑,右翼屯骑、踏白营封锁黄巾退路。”
下一刻,汉军右翼,刘备令一员校尉领五千兵马出本阵,驰援刘备;左翼,郭典令一员校尉领三千兵马驰援于禁。
待那员领兵校尉奔出后,郭典凝望偃月阵内的人影感叹道,“那小子是块能打仗的料,左翼几乎就是靠他稳定下来。”
“是啊!郭校尉,”一员普通校尉不无嘘嘘道,“凭这手指挥能力,就比我们几个大老粗强。”
一干校尉纷纷点头,及其的称赞于禁,这不禁让张飞喜忧参半。喜得则是于禁指挥能力,毋庸置疑,曹魏五子良将排名第一,就连威震逍遥津,文武双全的张辽都还排在于禁身后;忧么,于禁这颗金子已经开始闪闪发光,难保皇甫嵩不会慧眼识人,到时候把于禁要了过去,这让张飞哭的心都有。当下,张飞心里有些后悔,没有把于禁雪藏起来,当做秘密武器使用。
“张都尉麾下可是人才济济啊!”一员校尉一语双关,酸溜溜的道,他们麾下可没有敢顶撞上司,公然拔刀对督粮官动手,更没有于禁指挥的才能。
“呵呵,”张飞打了个哈哈,装作听不懂得模样,“这都是麾下兄弟用命换来的,否则,纵你才能如何,没有麾下兄弟去拼,如何取得骄人的战果。
一侧,郭典诧异的看了眼张飞,眸中对张飞的敌视正一点一点的消散。将士用命,说的容易,若不是主将待麾下士卒如手足,恩威并济,不然谁会给你抛头颅拼命,置身死不顾。
这时,一员指挥令旗的小校奔来,勒马而停,昂首道,“郭校尉,中郎大人有令,屯骑、踏白营出击,封锁黄巾退路。”
“好,”郭典居高临下的肃穆道,“去告诉中郎大人,郭典必不辱使命。”当下,小校沿着三人齐排而过的通道直奔中军而去。
“江涛,张飞,”郭典轰然叫道。
二人应合,郭典也不客气的指挥道,“江涛,你率五千屯骑,截断黄巾退路;张飞,你率本部八百踏白营伺机作战。”
“喏,”二人应合,顺着巢车内部的升降梯而下,牵过各自的坐骑,拨马而走,各引兵马出了本阵。
张飞引新组建的八百踏白营出阵后,绕着汉军左翼一边猎杀从于禁手下逃亡出来的黄巾士卒,一边寻找战机,一战定乾坤。
时不时的,张飞率麾下骑兵切割黄巾最外围,一沾即走,丝毫不给黄巾反应过来合围的机会。
高速疾驰的黑龙脊背之上,张飞望着攻守自如的本部青龙北斗二营,心中不住的感叹于禁的指挥能力,幸好这种人是被自己拉拢了,否则日后被曹操看上,吃亏的还是自己。
蓦地,黄巾中军处敲响金钟声,这让陷入交战中的黄巾兵心中一阵哗然,再无战心,撒丫子的往后方撤去。而汉军,反倒是士气高涨,明显的将黄巾的气势压下,意欲一鼓作气将眼前的黄巾吃掉,不让其逃脱回去。
两军交战的中心,纵马疾驰在汉军阵内,褚燕怒骂一声,胸中怒火燃烧,挥枪连刺。本以为满心欢喜的带兵冲阵,一举击溃汉军,救下本部人马。谁知,在自己跃马扬枪中,战阵中的汉军士卒仿若一母同胞,心有灵犀一般,在自己奋战中,数杆长矛以刁钻的角度疾刺。若不是自己躲得快,这几杆长矛都能在自己身上捅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