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乌骓带着一道闪电般的速度冲进毋极县内,狼奔行进的北斗营士卒忍不住胸中的热血,紧跟着喊杀声中冲进毋极县。
城门口,正与黄巾陷入胶着的北斗营士卒听着马儿的嘶鸣,蓦然回首中纷纷让开一条通道,供黑龙快速奔驰至鹿砦前。下一刹那,黑龙那健壮的四肢踏着青石板飞跃而起,越过四尺长的鹿砦。黑龙脊背上,张飞眸中带着一股寒芒,掌中蛇矛连连下刺,一朵朵夺命的黑光从天而降。在一阵惨呼中,黑龙冲进黄巾士卒中。
不消多时,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来援的黄巾士卒被北斗营士卒打退,西城门陷入,落入张飞部的手中。
当于禁与张飞聚首时,见于禁无事,张飞一边指派麾下士卒清剿城内残余的黄巾士卒,一边带人赶往县衙,连夜出榜安民,以慰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厮杀惊吓的惶恐之心。
县衙内,张睁大跨步的步进正厅中,肃手道,“都尉大人,黄巾残部向东逃去,属下怕深夜追击误入黄巾临时布下的埋伏,故率兵先退了回来。”
“嗯,”张飞颌首道,“安排好守城的防御,就都先下去休息。”
“喏,”张睁当即带着一身沾满血迹的轻袍退了出去。正厅中,张飞对于禁道,“文则,现下毋极县已经被我们夺下,而横掠中山国的张宝部将高飞得到消息,怕是立马率两万壮兵回返,重夺毋极县。届时,难免一番苦战。”
“不错,”于禁颌首,“毋极县乃是高飞南下的必经之道,又有其早前搜集的钱粮。而如今,我军率两千部众夹在高飞与张宝近十万大军中间,孤立无援之下,怕是高飞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肥肉。
“这倒是个问题,”张飞摸着下巴,心思电转,“文则,今日从城内探知消息的斥候可是说了黄巾兵进城以后,对毋极县的大户大大的祸害一番,不少百姓都跟着遭殃,现在那些百姓对黄巾兵可是怨念丛生。”
“这个禁倒是有听斥候说过,”于禁思索了一番,“不过,这跟黄巾来犯有关吗?”
“有,这可是大大的有,”张飞面带喜色的分析道,“文则,如今城内粮草够两千士卒消耗一月有余吧。”
见于禁点头,张飞分析的越加头头是道,“加上城内百姓为了不遭受黄巾的再次祸害,必然与我部上下一心共同抵御黄巾兵。届时,只要撑过两个月,中郎大人收拾了张角,短时间内必然北上收拾张宝,将黄巾最后一股主力剿灭干净。”
“都尉大人,”于禁微挑着眉宇,将自己的想法说出道,“御守毋极,您可是将期望全部放在中郎大人身上。届时,中郎大人若是不能在两个月之内攻破广宗,出兵北上。那时,毋极县面对张宝的近十万大军,怕是抵抗不了几天,数千将士可能就此殒命在此。”
“哈哈哈,”张飞笑的开怀,在他的记忆中,黄巾起义八个月后,天公将军张角由于顽疾在身,于十月初殒命,恰好被皇甫嵩寻到战机,趁夜派精兵突袭陷入悲哀的广宗城,一战功成。“文则,你放心,中郎大人可是很会把握战机,广宗一有破绽,中郎大人就能一举攻破广宗城。”
“战机,”于禁蹙着眉宇,显然对张飞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感到一阵迷惑。少顷,于禁眉宇一舒,既然张飞如此有把握,索性,自己就信任他,大不了死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