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吴建军一拍桌子表示不同意何玉兰的观点,怒道:“咱们家孩子那里差啦?要人才有人才,要文凭有文凭,怎么就被你说的那么不堪。”
“再有人才也是在农村种地。”何玉兰埋着头低声回应,两口子一天不拌嘴就跟少了什么乐趣一样。
说话的人无心,听话的人就感觉尴尬了,那时上大学时吴天赐本来是想报考医学专业的,结果被那段二炮的一通瞎忽悠,跟着他一起读了农业大学,说什么读完后衣锦还乡,用自己的专业报效家乡人民,一同致富啥的,反正就是把吴天赐说的心动了。
“吃饭,吃饭。”吴天赐大感脸上无光,心里偷偷的把段二炮家祖宗十八代全都致以了亲切的问候,一顿饭草草吃完,又接受了父母的一番良苦教育,这才得以脱身。
回到自己房里,吴天赐简单的把夏季衣服收拾了一下,目光转移到惊邪的时候又开始犯难了,众所知周我国对于管制刀具之类的危险物品管控极具严格,惊邪有一米多长,藏到身上是不现实的,如果到车站要查安检,铁定要被没收。
“希望汽车站是不过安检的。”犹豫了一番之后,吴天赐还是把惊邪放进了编织袋,惊邪对于他日后的帮助极大,这是必须要带上的。
“天赐,东西收拾了没有。”何玉兰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而近。
“收拾好了。”吴天赐起身回应,何玉兰进屋环视了一圈,说道:“要带的东西想清楚了,你鞋子不多带几双吗?”
吴天赐答道:“带了一双备用的,脚上再穿一双够用了。”
“好,收拾好了就早点睡,到成都的车只有六点钟一班,你不要睡过了。”何玉兰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层层打开后取出一叠花花绿绿的钱,递给吴天赐:“这里是一千块,你先拿着用,不够就打电话回来,我们给你打过来。”
看着面前微微发皱的钱,吴天赐鼻子有些发酸,强行忍住几欲脱眶而出的眼泪,故作皱眉道:“我说了不要,拿回去。”
“你爸让我给你的,你不要我没法交差。”何玉兰把钱放在床上转身就走,不给吴天赐推脱的机会。
“呼!”吴天赐长吁了一口气,父母种地一年下来也剩不下几个钱,为了供自己读大学,钱都是东拼西借凑起来的,家里至今还欠着一屁股的债。
翻开凉席,下面压着吴天赐所有的积蓄,一共是一千七百多块,吴天赐取走那七百多块的散票,把剩下的一千和何玉兰给的一千放在柜子上面,躺在床上闭目歇息。
一夜无眠,凌晨时分,吴天赐还能听到父母翻身和咳嗽的声音,想来自己的第一次远行注定是要让一家人都无法安睡了。
凌晨三点,吴天赐听到父母起床的声音,厨房里响起锅碗瓢盆的撞击,母亲已经在准备早餐了,吴天赐松开捏了一夜的聚气诀,脑子里没有半点睡意,自从开始练习观气真言以来,就是整夜不眠人都不会感到十分困倦,但如果只是单纯的熬夜而不修行,还是会感到疲倦。
时至四点,吴天赐有了些许睡意,刚闭上眼睛小许就被吴建军叫醒,穿衣洗漱一番,桌上有稍稍放凉的稀饭,两颗剥好的鸡蛋藏在粥里露出两个蛋尖,香味诱人。
“老吴,走了!”
段二炮的声音从院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