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那赖二拿多少银子与你何干?是能到你手里还是怎么样?每日正事不做,关心这些东西做什么?”
邢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
垂泪道:“大爷若是有气找个小厮打一顿出气就是,何必又来骂我?我只不过是看赖二从东府里贪了钱,想着赖大和周瑞管家这么久,想必也不干净。大爷,为何不将他们二人也好好查一查?”
贾赦闻言沉思了一阵,周瑞一家是王夫人的人,若是能趁机将将这一家赶出去,自己在府里办事也更方便。
况且如今自己要将东府的六千两还回去,刚好可以从府里的几个管事那里找补些回来。
自己可听说了,这几个管事合伙在外面做古董的生意,说不定这几个人身家加起来比自己还富呢。
想到着,贾赦也不再生气,道:“这话确实在理,府里的东西没道理让这些下人拿了去。”
说完,便让人去将赖大叫到厢房去,也不搭理邢夫人,直接先去了。
赖大听贾赦叫自己,便知肯定是看赖二交了钱,也想从自己身上拿钱了。
心知必然逃不过这遭,赖大已经同周瑞商量了一番,如果真要追究起来,二人便去求王夫人和贾母,只说二人一向尽忠职守,未从府里拿过钱。
当下也不惊慌,跟人一同去见贾赦。
见了礼后,贾赦率先发问道:“赖大,你在府里做了二十年管家了,你直说从府里拿了多少钱,我只要一半,其余的便不同你计较。”
赖大见贾赦张口就要一半,哪里肯承认。
道:“大爷可冤枉小的了,老奴在府里四十年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从未拿过府里的钱财。”
“你弟弟从东府里弄了几千两银子,你在府里的时间比他还久,怎么样也要上万了,我如今只和你要一半,已经是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开恩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赖大跪地哭道:“大爷如此说可真伤老奴的心,老奴在府里做了二十年管家,从没有一个主子说老奴做的不好。若是大爷认为老奴贪腐了,只管和老太太说。查出来老奴甘愿受罚。”
贾赦如今刚惹了贾母生气,哪里再敢去找贾母提查账的事,看赖大死活不认的样子,索性直接摊开来说。
“你不用在我这里装清白,我直说了,你若不交出五千两银子来,便是我现在动不了你,今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而且你儿子如今才捐了一个监生,如果想谋个实缺,没我点头,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好使!”
听贾赦拿自己儿子的前程来威胁自己,赖大一下软了下来。
“大爷原谅,实在是老奴拿不出那么多钱,若是真有,老奴自然愿意孝敬大爷。”
“你可别想着骗我,我可知道你和周瑞家的在做古董生意,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银子进账,怎么可能没钱。”
赖大听得心知不出些血是过不去今日这关了,心里盘算了一番。
道:“大爷见谅,这几年生意不好做,上个月周瑞的女婿还被人告了,赔了不少钱才了事。如今我弟弟那里又从我这拿走了一千两,实在是没钱了。”
“你能拿多少出来?”
“老奴如今只能拿一千两出来,实在没钱了。”
“一千两?你当我是什么?要饭的吗?贾蓉那小子拿的都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