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傻洋答应下来,对三人勾了下手指:“你们几个,跟我下楼。”
陆宗浩刚刚狂奔上楼,已经撕裂了身上的伤口,此时连迈步都困难,好在洪国驹恢复理智,将他背了下去。
苏隆是开拳馆的,平时弟子们难免会磕磕碰碰,所以懂医术的人还不少。
一名青年帮三人处理完伤口,将他们留在了处置室里:“我已经跟你们的老大联络过了,他稍后会来接你们,在这里等吧。”
陆宗浩被缠的像个木乃伊一样,感激的点了点头:“多谢。”
陈矅兴等青年离开,向陆宗浩埋怨道:“浩哥,刚刚在楼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把真实情况告诉隆叔?今天分明就是咱们着了白粉强的道,险些被他陷害!按照社团规矩,白粉强出卖同门,是要被剜瞎双眼,剁掉双手的!隆叔是社团元老,有他主持公道,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规矩这东西,能管住人,但并不能管住所有人!在咱们这些底层眼中,帮规是金条玉律,可是在上面那些老大眼中,这不过就是一句空话而已,你还指望他们用来约束咱们的条款,能管住他们自己吗?”
陆宗浩点燃一支烟,妄图用尼古丁压制伤口的剧痛:“刺杀奥利弗,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社团绝对不会让这件事闹大,连原因都不敢说出去的事情,怎么上刑堂?”
陈矅兴胸口起伏:“咱们今天险些被白粉强这个扑街害死,难道这件事你就一点情绪都没有?”
陆宗浩面色平静的回应道:“我有情绪能怎么样?社团的权力来自上层,我们干掉白粉强很容易,但谁会提拔一个连自己老大都敢杀的人?就连我为社团除害,干掉杜国宾这个叛徒,都会被白粉强记恨如此,难道这个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陈矅兴握紧了拳头:“难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
“隐忍,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陆宗浩吐出一口烟雾,那双被烟雾遮挡的双眸,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
坐在一边的洪国驹难得清醒,看着陆宗浩背后染血的纱布,愧疚的看着他:“阿浩,今天如果不是我,咱们的任务不会有这么多变故,我险些害死你,你还替我挡刀,多谢了。”
陆宗浩没有多说,只是笑了笑:“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咣当!”
就在这时,处置室的门被人推开,白粉强带着阿栋和其余几名兄弟,一起走进了房间当中。
陆宗浩佯装起身:“老大,你来了!”
“哎!伤的这么重,就不要客气了!”
白粉强快步上前,轻轻按住了陆宗浩的肩膀:“今天你们三个为社团立下奇功,我会论功行赏的!”
陆宗浩全然没有提起自己险些遭到灭口的事情,假惺惺的开口道:“老大你太客气了,我们本就是社团的人,为社团出力是应该的。”
白粉强见陆宗浩这番表现,很默契的什么都没有解释:“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陆宗浩笑着回道:“警察追的太紧,我们无路可逃,只好来到隆叔这里躲避了,没想到还遇见了社团的几位叔父。”
白粉强眼眸闪动:“可说了什么?”
陆宗浩眨了眨眼:“我不敢隐瞒这些老大,所以说出了刺杀奥利弗的经过,叔父们都夸你做事干脆,有勇有谋。”
白粉强盯着陆宗浩沉吟片刻,随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放心,你为社团立了功,我的承诺也会兑现,先回去养伤,等风头一过,你就是新填地街的扛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