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把这个疑惑压在心底，走进一间燃烧古香的厢房，此刻太后正坐在主位上，和皇后等一众妃嫔闲谈。

两人行礼，然后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程贵妃摆弄了一下发髻，懒懒道：“当今皇室子嗣不多，就算生下来了，亦是全都体弱多病，像是四公主的儿子，小皇孙，隔三差五的生病，况且上巳节本是该求子的，祷词第一句应当是祈求上天庇护皇家多子多福。”

皇后微笑，“贵妃究竟是希望皇家多子，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孙子，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太后的万金之躯来替你祈福？祷词第一句从来都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没有改成多子多福的先例。”

“哼，咱们大夏已经够风调雨顺了，唯有人丁兴旺，才能保证皇家永远繁盛！”

程贵妃的心思被戳穿，却也丝毫不惧，直接跟皇后杠了起来。

皇后淡淡道：“本宫坐在辅佐陛下的凤位上，自然要以天下为重。”

“凤位......”

程贵妃连连冷笑。

不过是当年生孩子抢着比她生快了半个时辰，走了一次狗屎运，真把自己当凤凰了！

程贵妃转头看向坐在下侧的明妃。

“明妃，你认为祷词要不要改？”

说着，她的眼神往谢千欢的肚子瞟了一下。

这是在暗示明妃，哪怕为了儿媳妇能顺利分娩，也应该站在她这边。

皇后和程贵妃之间的争执，除了太后在喝茶看戏以外，剩下的女眷没有一个敢出声，此刻所有压力降临到明妃身上。

明妃眼皮也没抬一下，“祈福这种事情，你们决定就好，没必要问我这个克死了全族的女人意见。”